怒啊!”
薛功成甩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大声呵斥道:“都是你惯的!”
薛云满被打的一个趔趄坐在地上,却不敢说什么,连忙直起身子跪好附和道:“父亲打的是,父亲打的是!”
薛功成看着没个出息的薛云满那副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个一个没一个省心的!不能帮我也就罢了,一个个的就会坏我大事!”
“父亲息怒,父亲息怒…”薛云满磕头求着。
“息个球!薛云满,你这个不要脸的女儿,居然轻而易举的就被人生米煮成了熟饭,弄得我一张老脸都丢尽了!”薛功成也不管还有没有下人在,就大声的怒吼。
薛世雪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甚至此刻就撞柱子死了算了。可她脑子里闪现出秋净远那翩翩风度和那日温柔缱绻的样子,她便心生不舍了。“祖父,求祖父成全。”
薛功成眼睛里都要冒出火来了,他眯着眼看着薛世雪,阴狠狠的说道:“他既如此,就别怪老夫让他永远进不得朝堂!”
薛世雪瞪着眼睛说道:“不,不!祖父,入朝为官是净远的梦想,您不能…”
“滚!”薛功成怒吼。
薛云满连忙拉起薛世雪,半拖半拽的捂着她的嘴,将她拉出了屋子。
薛云满将薛世雪锁在闺房里,下令不让她出来。他对着门对里面苦口婆心的劝道:“世雪啊,爹这一生就有你跟你阿姊两个女儿。爹这辈子没能耐,被你祖父瞧不起,好歹你阿姊争气,做了陛下的枕边人,爹才能在众兄弟面前抬抬头。如今你做下这等事,若是被人知道,你阿姊在宫里都不会好过的!你好好想想吧,看你祖父怎么说,你就乖乖听话吧。”说完便走了。
屋内只剩下薛世雪和贴身侍女珠珠。一个时辰过去了,薛世雪的眼泪就没停下过,珠珠叹着气,又递了张帕子过去,安慰道:“娘子,您这么哭,仔细哭坏了眼睛。”
薛世雪接过帕子在眼上拭了拭,发觉眼睛肿痛酸涩的厉害,啜泣道:“去给我那点冰块来吧。”
珠珠叹了口气,“奴婢哪里出的去啊……”
薛世雪哭得更加伤心,哽咽道:“那你给我那个茶杯,总是凉的吧?”
珠珠哎了一声,赶紧拿来了两个大小适中的茶杯敷在了薛世雪红肿如桃子一般的眼睛上。薛世雪想转过来仰躺着敷眼,顺便平复平复心情,床榻却触碰到了她后脑勺上的大包上。
她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堂堂薛家嫡出娘子竟会有今日,她越想越委屈,推开珠珠,趴在榻上又哭了起来。
珠珠三求四求了好一阵,才有人送来了药,她连忙吹着药让薛世雪喝下。“娘子,这个是消肿的药,您肚子没事吧?老太爷那一脚没把您踹坏吧?”
她这一说,薛世雪才想起肚子的事儿,赶紧揉了揉胃,是挺疼的。珠珠帮着她解开衣襟,立马倒吸一口凉气。“老太爷也太狠了!全都淤血了!奴婢这就去找郎主找个大夫来!”
又是一番好话,门口看着的人才去找了薛云满。薛云满一听宝贝小女儿的肚子都被她祖父踹的淤血了,急得不行,可不敢耽误,立马吩咐了下人去找靠得住的大夫来。
大夫来看过,又开了药走了之后,薛云满唉声叹气的坐在薛世雪屋内的椅子上说道:“你啊,自小学的就是大家闺秀、礼义廉耻。怎么…唉……”
薛世雪又落了几颗泪,才由珠珠扶着跪在地上。“爹,您去求求祖父吧,别让他害净远!”
薛云满满面愁苦的看着女儿,说道:“你觉得你爹说话有用吗?”
薛世雪一听,更是没了主意,呜咽着又哭了起来。
薛云满又是一阵叹气,“行了行了,就算被你祖父打一顿,爹也去一趟,替你求求情,好不好用,爹就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