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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二弟照料着,大小事宜,料必稳重妥帖。”江嗣笑道。
“这我当然知道。还记得吗?小时候,你自觉得比我们年长两岁,摆大人架子,不乐意陪我们玩耍,每次都是小弟陪我聊天,解闷儿,可比你听话多啦。”洛依依笑道。
“你一个女孩子家,整天干的爬山掏鸟蛋的勾当,二弟那时还小,被你这个大姐头骗来骗去,使唤他去捅蜂巢,蛰了一身伤回来,被爹爹骂个半死。”江嗣笑道。
说起往事,如数家珍,娓娓道来,有的让人啼笑皆非,有的让人唏嘘不已。
“怎么,想家了?难不成是你嫌我乏闷,不要在这陪我了?”江嗣伸出手捏了捏那如羊脂玉般的俏脸。
“我嫌你,那干嘛嫁你。”洛依依乐道,“只是咱们回来已有半个月了,每日斗虫下棋,我可有些耐不住了。”
江嗣心知妻子性喜热闹,这般安静养胎,确实有些委屈她的性格,便道“这次大寿可有的你热闹啦,咱们江家虽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但在江南一带也是有些头面,届时八方宾朋到场,祝寿贺喜,想也是一副热闹欢腾景象。”
“大哥,你们好自在啊,烦恼无忧,清净雅致,好一个幽雅居,是个好去处。”正在二人笑闹之际,一个清脆明快的嗓音,从不远处悠悠传来,如雨后的春笋一般破土而出。
“二弟来了!”江嗣喜出望外,“就你贫嘴,还不快来!”
江嗣忙起身去迎,拗不过洛依依也要跟去,江嗣知妻子好动,更何况她与小弟江怀柔也是从小长大的朋友,长久不见自然想念。
江嗣扶着妻子走到门口,管家已去交接车驾,见一白衣少年正在指挥家仆搬上搬下。
那少年相貌清俊,身穿雪白的唐装,一尘不染,气质温文儒雅,谈笑举止间,风度翩翩。
江怀柔远远望见两人,从一堆什物中提出两个袋子,含笑道,“依依姐,看我给你带了什么?你最爱的荷包珍珠鸡和芙蓉桂花糕,叫万福楼现做的,趁热尝尝还合不合胃口……哎吆,该叫嫂嫂才对,一年多了却还改不过来口,大哥莫怪。”
“怪什么怪,莫理他,小子,还是你有心,没忘了我的口味,算姐姐没白疼你,谢谢你啦。”
江嗣上前拍拍他肩膀,与他相视一笑,便先去打理行李,容他们姐弟二人说些亲近话儿。
洛依依拉着他的手,细述一年里的旅行,云南的大理古城,蒙古的草原牧马,新疆的天山仙湖,西藏的圣寺古塔。乐山无量佛,敦煌莫高窟,秦陵兵马俑,故宫紫禁城……
风俗,民居,饮食,服装,形容描绘,历历在目,洛依依说的兴致十足,江怀柔也听的津津有味,不时发声附唏嘘感叹。
原来,自去年六月,江嗣与洛依依成婚,两人遍游美景,遍尝美食,兴之所至,身之所处。
“苦恼啊,苦恼。”到最后江怀柔叫道。
“傻小子,你苦恼什么?”洛依依笑道。
“我苦恼的是,你和哥哥夫妻结伴而行,好不快活,而我却守在家中,操劳忙碌,形单影只,好不公平……”江怀柔嬉笑道。
“只可惜,因为这个小家伙,以后就再也跑不动啦。”洛依依拉着江无忧的手,轻轻搭上自己的小腹,“璜儿快看,舅舅来看你啦。”
洛依依笑魇如花,白皙的皮肤呈现娇嫩的晕红,幸福神色不言而喻,江怀柔的嘴角忽现一丝极难察觉的苦涩,一晃而过,又立刻恢复常态,言笑如常。
“好二弟,真有你的!”洛依依与江怀柔正说话见,见江嗣走回来,一把抱住他,脸上的神色掩不住的喜悦。
洛依依见江嗣手中一副画卷,小心翼翼地托着,神色犹如得到什么至宝一般。
她伸手从他手中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