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天空干净得像月末钱包的午后,殷知火生一行人的船终于驶至墨商南部海域。
殷知火生爬到桅杆之上,拿着副望远镜四下观望,不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他想要第一时间知道,炎霆得和霜飞逸“隐瞒”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呜呜——呜呜——”忽然,远方似有号声传来。
炎霆得在船舱里听见这个声音,坏笑起来,激动地搓了搓手,满怀期待地走上了甲板。
“哈哈,来了来了,让我瞧瞧到底是什么。”殷知火生听见号声,也兴奋起来,连忙循声望去。
一个黑点出现在他的视野里。渐渐地,随着号声越来越响,那个黑点的庐山真面目也显露在了殷知火生的眼前。
那是一艘漆黑的船,船上扬着黑帆,黑帆上画着个拙劣的大眼、缺牙巴的骷髅头,船头是一坨不可名状的雕塑,船身两侧的钢炮黝黑油亮,像是被船上的人用来炒了好几千年的菜。
“海……海盗???”殷知火生望着那艘似乎随时会被海浪吞食的破船,不知道是该惊喜于见到了“传说”中的海盗,还是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宝贝送上门来了。的们,撸起袖子,准备干活儿了。咱们要狠狠地敲他们一笔!”突然,有人嗷了一嗓子。那人不是破船上的海盗,而是“商船”上的炎霆得。
“这……”殷知火生看了看摩拳擦掌的炎霆得,又看了看破烂的海盗船,忍不住为那些海盗默默祈祷起来。
“殷知火生,你还在上头杵着干嘛,快下来帮忙搬东西。”炎霆得朝着殷知火生喊道。
“就……就来。”殷知火生答着,感觉有些怪异。他总觉得自己应该说点别的什么才对。
他沿着桅杆滑下,看着愈来愈近的破海盗船,五味杂陈。
“他们是横行在这片海域的盗贼,你不必有什么负罪感。”炎霆得拍了拍殷知火生的后背。
“把他们交给墨商才是正确的做法吧?”殷知火生说道。
“以墨明堂为首的那些家伙不过就是唯利是图的商人罢了,你还真指望他们?”炎霆得冷冷道,“如果不是墨商官方放任他们,你觉得他们能混到今天吗?”
“商船上的人听着,交出你们所有值钱的东西——否则,本大爷就把你们最值钱的东西,也就是你们的性命拿走!”破海盗船上的海盗开始叫嚣。
“我怎么觉得他这话的逻辑有问题……”雅志困忍不住吐槽道,“按他的意思,所以值钱的东西不是该包括性命吗?”
“对面的毛贼听好了。”炎霆得蹿到桅杆上,举起一个如烈日般的火球,“我是狼牙月鸣岐峰大学堂灵武院的炎霆得,识相的就把你们的赃物都拿出来,饶你们一命。”
“大……大哥,对面是真家伙,怎么办?”海盗喽啰颤颤巍巍地问道。
“他说他是炎霆得,可我怎么听说炎霆得缺了个胳膊呢。”另一个海盗喽啰虚起眼睛望着不远处商船的桅杆。
“撤撤撤,不管他是不是炎霆得,这分量的火球我们可顶不住。”
海盗船立刻调转帆向,准备逃之夭夭。
“霜飞逸,看你的了。”炎霆得扯着嗓子喊道。
“没问题,老将军!”霜飞逸说着,纵身跃向海面,冻结了脚下的海水,并以极快的速度一边移动,一边创造出一座海上“桥梁”,直通海盗船。
“大哥,他们来了!”
“把逃生船放下来,溜溜溜!”
“哈哈哈哈,大丰收啰。”炎霆得看着海盗们弃船而去,优哉游哉地将自己的商船向其靠拢,“孩儿们,卸货!”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海盗吧。”殷知火生望着炎霆得的背影,不禁感叹道。
当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