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不,一头硕大如成年橘猫的老鼠正死死地咬着一只乌鸦的后背,乌鸦奋力扑腾着,但无济于事。
霜飞逸一眼便认了出来,那只乌鸦是雷先生的信鸟!
“冰灵术,冰锥!”霜飞逸立刻向那老鼠射去一根冰锥,可那老鼠却在即将被射中的一瞬间将乌鸦整个叼起,挡在身前。
“散!”霜飞逸赶紧解除了冰锥,惊叹道,“这畜生也太聪明了吧……”
“可不是么。它毕竟是我家主人的宠物,自然是要聪明些的。”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霜飞逸和殷知火生的身后传来。
“什么人?!”霜飞逸和殷知火生齐刷刷地转过身去,只见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影站在巷口。而刚刚那老鼠不知何时已经叼着乌鸦,留下满地的血迹,来到了那人的脚边。它嘴中的乌鸦已不再动弹。
“等会儿你不要出手,死死地盯着他的行动,我怕他耍什么花招。”霜飞逸向殷知火生低声叮嘱道。
“我明白了。”殷知火生说完,立即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眼前这人身上。
虽然眼前这人和燕来祭上的贼人衣着相似,但他的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莫名的贵族气质,与那贼人截然不同。
“我劝二位再重新组织一下语言。”他朝着霜飞逸和殷知火生二人走去,从黑斗篷下露出一对苍白的手骨,“我可不是什么‘人’。”
“死灵?!”殷知火生不禁退了一步。
“是,也不是——我这幅身躯确实没有了生命体征,但我和那些被植入人造灵核的低等死物不同。我有灵魂,有思想,有真正的灵骸。当然,我也有那位大人赐予我的无上荣耀的名字——流诳。”
“流诳……原来如此,离心到落炎城就是为了和你接头吧?”霜飞逸一边说着,一边唤出了两柄冰枪,脚底也生出冰刀来。
“不不不,离心到这里来不过是观光旅游。”
“呵,好一个‘观光旅游’,你唬谁呢?”霜飞逸冷笑一声,已经摆好了进攻的架势。
流诳依旧不慌不忙,像是走秀似的,闲庭信步朝着霜飞逸的方向移动,“那位大人念他多年以来劳苦功高,给他放了个长假。在落炎城游览完以后,他还计划去墨商瞧瞧——估计明天一早,他就该乘船了。”
“多谢您告知。”霜飞逸说罢,踩着冰刀在早已备好的冰面上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直接绕到了流诳身后,对准他灵核的位置刺出了冰枪。
“我劝你善良,不要拿着枪对着别人乱刺,衣服很贵的。”流诳若无其事地蹲下,“正巧”躲过了霜飞逸的攻击,但他非但不反击,反而还逗弄起老鼠来,“怎么样,乌鸦肉还好吃吗?”
“你!”霜飞逸看着血肉模糊的乌鸦,不禁心头一颤。
“我怎么了?”说话间,流诳就已经出现在了霜飞逸身后。一旁观战的殷知火生完全没有看清流诳是怎么移动的,只是眼睛一闭一睁,流诳便换了位置。
“子,不要以为侥幸伤到了离心,你就有多能耐了。”
从这句话中,殷知火生已经大致搞清楚了,离心就是在燕来祭上捣乱的那个贼人。
霜飞逸使出浑身解数,以各种方式挥舞着双枪。但流诳却始终以“瞬移”的方式,玩闹似的闪开一次又一次的攻击,“你远远不是我们‘八戮羽’的对手。”
霜飞逸的瞳孔猛地一收,“八戮羽?!那不是……”
“没错!”流诳斩钉截铁地打断了霜飞逸,“就是你想的那个八戮羽!八把传说中至阴至邪的恶灵之剑——那位大人将它们的名字赐予了我们。”
殷知火生听到“八戮羽”这三个字也怔了一下,他忽然觉得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让他感到奇怪的熟悉感。
八戮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