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是典型的河东造屋模版,凹字型结构,中间的叫堂屋,是供奉土地和先人的屋子,两进的,后面通常是放东西的地方,要是家中有老人长辈,后面就是长辈的卧房。
左右两侧各有一道偏房,也是两进的,房间没堂屋宽,但胜在进深够长。
以前偏房是让儿子成家住的,大儿子分左边,二儿子分右边,要是还有,就要依着右边再起两进。
子孙多的,房子能有老长一排。
楼只有一进堂屋,两道偏房。一边偏房是卧室和书房,另一边是厨房和用餐的地方,会客厅放在了一进的堂屋里。
王米从是住这种结构的屋子长大的,虽然维水老家的房子没有楼雕梁画栋的精致,住起来也还习惯。
进了屋,王米便把门锁起来,还顺手提来院里装水用的木桶,进了农场去挖土。
等他回到书房,已经装了满满一木桶的黄土。
接着,王米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布块,每块布块里装上一指甲盖黄土,又用线扎上。
包完一桶的黄土,太阳已经挂在了西山头顶,天上是鲜红的晚霞。
抻了抻酸痛的腰背,王米推开房门,走到院中活动身体。
“哎,那谁!”
二楼传来声音,是林半仁在叫自己,王米回头疑惑的看向林半仁,想知道林半仁叫自己干嘛。
“那个保温盒里是你的晚饭,虽然我们还不算朋友,但也不能让你饿死在我这儿。”
林半仁努努嘴,给王米指明了放饭盒的地方,连给对方说一声感谢的机会都没给,就又回屋了。
站在院中的王米半举着手,满脸尴尬,扫眼看看,四下里没人,才把手放下来,在大腿上搓了搓。
保温盒里有两菜一汤一盒白饭,以王米的饭量来说,足够了。
坐在门槛上,赏着晚霞吃晚餐,也算是雅致的事。
吃完饭,收拾饭盒时,王米看着毫无生气的枯桃树,心头总是不舒服。
于是他从屋里拿出三个布包,埋到枯桃树根里。
原本打算一棵茶树下面埋一个布包,但是他想早点看到桃树开花,就下了茶树三倍的量。
做完这一切,王米就进了自己的卧室。
被子床单都是林半仁早就让人准备好的,可能玉龙玺和他说过,王米需要一个住处。
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王米被敲门声吵醒,顶着惺忪睡眼打开门。
站在门口的是林半仁和一个四十来岁,戴着草帽的中年男人。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何国良,茶山工队的队长,釆茶施肥的事都是他在负责。”林半仁先介绍了中国男人。
随后才说道:“他是玉总那边请来的培育茶树的年轻专家,你们俩以后相互照应一下。”
林半仁话音才落,何国良就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弯腰伸手道:“你好你好。”
“人也介绍完了,你们自己慢慢熟悉吧,我还得去睡个回笼觉。”
说完,林半仁打着哈欠上了二楼。
“你好,我叫王米。”
王米伸手和何国良握在一起,客气的打着招呼。
“王先生,你要上山看看茶树的情况吗?清晨是观察茶树长势最佳的时间,这个你应该比我清楚。”
王米顺着何国良的话点点头,他哪里知道什么最佳时间。
不过既然有人要带他上山,正好可以把农场里的黄土埋下去。
拎着装满布包的水桶,王米就跟着何国良上了山。
因为是种茶树的原因,山坡并不陡,也没有太多石头土坑。只是大概看了一眼茶山的走势,王米蹲在最近的一棵茶树下,要埋一个布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