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叫做什么道玄的牛鼻子,都是我教重归中土路上棘手的存在。”
“父亲所说不差,此次如非我教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凭实力绝非中土各派的对手,便是占尽大势,也只得堪堪险胜。不过若是错过了这次机会,还不知要再过许多年岁,才能回复圣教的旧日荣光。”
双方首领各怀心思,俱是面露沉吟之色,在他们手下,阴阳五行卫自不用多说,不得兰云儿号令,均是不敢轻举妄动。而各派群雄虽无需完全遵从觉悯三人意愿,但瞧得方才魔教露的一手箭术,也都是心中有所忌惮,再是不敢出言挑衅。
故而此处一时之间竟又是平静下来,只余着战局中央赵三心与侯银兵刃相格的震声,倒似在场众人皆是依了兰云儿之言,继续细看垓心两人的比斗。
正所谓高手过招,招招致命。赵三心两人武功相差不远,自是一片心思都是放在对方身上,全然不敢分神。不过毕竟赵三心技高,已是慢慢占定上风,两人对攻之时,十招之中便已然有七招是他在攻,只余三招让侯银寻得机会反攻而来,略做喘息。
赵三心又使出一路绕指柔剑剑法,这一剑法共分七十二路,使用时以浑厚内力逼弯剑刃,长剑竟似变成了一条软带,轻柔曲折,飘忽不定,剑招闪烁无常,敌人难以招架。
赵三心长剑出剑忽左忽右、忽上忽下,侯银原本但有些疲于挡格,如今前者奇招频出,自是更加难以抵敌。
赵三心一剑刺向侯银左腿,还未等招式使老,趁对方回剑挡住下盘,他长剑剑招又是一变,变为神门十三剑剑招。这神门十三剑招式虽说不同,但殊途同归,皆是刺向敌手腕上的神门穴。
侯银只见眼前青光一闪,但觉手掌瑞骨一痛手上,气力顿失再拿捏不住长剑,只得任凭兵刃跌落地上。他心中虽说早知自己终归会落败当场,但当自己真的落败之时,面上仍是流露惨然之色。
两人胜负,这时他耳边只听得在不远处响起的兰云儿的声音:“呵呵,觉悯大师,武当赵大侠剑术果然高明,随随便便就将我这不成器的家人打败了。”
两人这时方是得了空,抬眼扫视了一下四周,都知道了魔教大批人马已经将各派群雄尽数包围。
赵三心面色一变,已知情势不对,他身形一动回归本阵,要去与觉悯大师商量对策,无暇再去理会侯银。
而侯银面色仍自不变,无喜无悲,心中更是惨然。他见兰云儿围而不攻,已是心知后者如此大举行事,自不会为救他们这一干白庚卫而来。
在兰云儿之后,觉悯朗声答道:“居士今日这般劳师动众,到底有何见教烦请告知。”
兰云儿娇笑道:“女子只道觉悯大师是当世神僧,见识当与凡俗不同。不料如今一见,却是大失女子之所望“。”
觉悯双手合十,道:“老僧本便是凡俗之人,居士今日得知,也算不晚。”接着他说道:“赵师侄与贵属胜负已分,居士便请赐教罢。”
兰云儿道:“女子早便说过,今日此行绝无他意,乃是为了远迎诸位贵客而来。”
觉悯还未说话,逍遥子便插口进来,他哈哈一笑道:“你这女娃娃说出这种话来,岂不是当面欺人”
兰云儿轻哦一声,道:“逍遥子前辈何出此言”
逍遥子道:“我等各派早便与你们魔教之间势同水火,莫说百年之前,便是这一路西来,手上已是沾满了彼此的鲜血。我们之间,还讲甚么迎客待客你这女娃娃,一再出言相欺,想来是要拖延时间罢。”
听得自己的意图已被看破,再一计量一下时刻,兰云儿便是不再伪装,她冷笑一声道:“老家伙猜的倒是不错!”
逍遥子亦是冷笑一声道:“女娃,便让老夫看看拖沓了这许多时刻,你能翻出多大的浪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