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之后,他们便开始放肆言语羞辱起后者来。
那焦非龙听得胡途自称不过武当三代弟子,竟是一口叫破了自己的名号,不由得暗自心惊。但他心念一动,暗道:“不过就是一个三代弟子罢了,你慌乱个甚么”
当下他冷笑一声道:“道玄老儿倒是会调教门人弟子,连你这么一个三代弟子都能知晓老子的名号。不错,老子就是三江帮帮主焦非龙!”
听得这白印汉子自承便是三江帮帮主焦非龙,胡途也是暗自心惊,不由发苦。此时若是身处在平地之上,他自问以自己如今的武功,纵是三江帮一干帮众合力围攻,他亦是不惧。
但现下却是身于长江千顷碧波之中,处在三江帮主场之下,他们个个都是就食于长江,自是水性极佳。而且江水漫漫,江面之上更无别船,若是三江帮凿漏凿沉武当座船,那船上这一干人等,都不过是他人刀俎上的鱼肉。
这时船头几人只听得几声冷哼,经过了几轮箭雨,尚自残存的那些武当人众都是奔走出舱来到这里,簇拥到了胡途身旁。众人皆是武当门下精锐,内功深厚,先前虽在舱中,但都是听到了焦非龙对于道玄的“老儿”蔑称。对于道玄,他们向来是奉若神明,当下心中自是极怒。
道玄的第六弟子郑三如向来脾气暴躁c心直口快,当即对着焦非龙骂道:“你这贼子,算个甚么东西,也敢辱我恩师”
赵三心为人涵养极好,向来沉稳守礼,如今虽说心中亦是恼怒,但瞧见郑三如如同市井泼皮那般破口大骂,大失江湖成名侠士风范。他不由得眉头一皱,低喝道:“六弟,不得无礼!”
郑三如对于这个大师兄素来畏服,他本来还想继续污言秽语,听了后者的话语之后,连忙是缄口静立,只是继续瞪视着焦非龙等人。
原本瞧得船上竟然还有如此之众的武当高手,焦非龙心中不禁一个咯噔,连忙是想脚底抹油转身跃入江中。待得瞧清众人虽说侥幸得存,却都是身上挂彩,大部分人的身上还兀自扎着几支箭矢,伤口汩汩地冒着鲜血,当下他便是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这时又瞧得赵三心竟然在自己面前教训师弟,他不知这是其涵养极好,只道是对方受伤太重,此刻不过是色厉内荏,怕多做口舌之争引起冲突,到时动手起来被自己轻易打倒。
想通了其中关头,他冷笑一声道:“老子自然不算是甚么东西。嘿嘿,老子便辱了道玄老儿,你们又待如何莫说是你们这些人物,就算是道玄老儿亲至,到了这长江江面上,也得让老子拿捏得死死的,敢惹得老子不痛快,老子就把他那老不休沉入江中,当一只水底的大王八。”
“什么”听得焦非龙这般言语,此刻莫说是郑三如,武当一干人众俱是心中无名火起,眼中凶光如炬,倘若不是赵三心还拦在前面,早就抑制不住一拥而上。
赵三心也是听闻过焦非龙的名头,知晓三江帮虽众,但绝无势力能聚集这般大队弓弩精锐。他原本制住了郑三如之后,便是想向焦非龙抱拳见礼,问清事情始末。而且后者虽说不过是一个江湖草莽,但还算是有些名气,在这种礼数之上,他向来是不会怠慢。
如今却是听得焦非龙如此辱师之言,他不由得一怔,自是不会再行见礼,当下拂袖冷声道:“你们三江帮向来与我武当门下井水不犯河水,如今缘何敢犯到了我武当头上又何以大放厥词,辱及赵某恩师”
在赵三心后面的众人听了他这般说话语气,自是知其怒气已然压抑到了极点。
而很明显焦非龙并不知晓这一点,不过他就是知道了,如今也是全然不惧。他冷笑一声道:“死到临头还和老子装什么大爷你们这一些人,片刻之后就是死人了,还管老子怎么说道玄老儿”
焦非龙话音刚落,他就只见得赵三心双足一动,身形便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