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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卿白对他说过一句话:子期者非汝得之,汝今得学者惟何修己。他期待的,是如同前朝酒仙离修心的天下无敌;他期待的,是盖世的武学。
可许卿白只教他读书认字,作诗论文,读读写写画画,这和叶家有什么区别?叶琰时常很气愤许卿白不肯将他的武功传授给他。
为什么?我叶琰也学过几年拳脚,人人都说自己天赋极高,各家名师都说自己才疏学浅教不得我,偏偏你却不肯教我武艺。
那天叶琰如是说。
但是他得到的只有许卿白这么一句话:“你连你自己都不是,何谈天赋。”
那天许卿白脸上挂着些许浅浅的笑容,他的笑,很淡,淡的诗情画意,淡的优哉游哉。淡的,令叶琰毛毛躁躁。
“你总是这么笑,你却不肯教我一些实际的!”叶琰不服气道。许卿白看了他一眼,笑着摇摇头,挥着扇子走了。
那一年,瑶池边,荷叶园。许卿白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提笔描画。
许卿白作画,从不重型,只在意。寥寥草草几笔,乍一眼看去看不出来,倘若看第二眼,便看见池边垂柳风淡淡,池里缤纷花色撩人眼。
叶琰看着花,再看看画,忽然悟到一丝真意,但却如时光一般转眼即逝,灵光一现的时候总会有人抓得住。
就比如叶琰,他抓住了。
他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武学招数学不学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如若自己想打出掌,那便出掌,倘若想出拳,那就出拳。
就像现在,他不想再和折月酒纠缠,一心只想要回《百鸟朝凤图》。
叶琰折扇张开又收拢,身体渐渐有了反应(哔——)身体渐渐摆出起手式,他准备出手了。
折月酒摇晃着手里的酒葫芦,酒液在葫芦上撞击,他自己摇摇晃晃的,走近叶琰,脸部贴近叶琰的脸。
叶琰当即一掌劈去,却被折月酒一手反制住,右手折扇张开拍向折月酒面门。折月酒酒葫芦一抵,挡住折扇,强制把叶琰的身体按在树上。
折月酒满脸坏笑地对着叶琰舔了舔嘴唇并说道:“娘炮,想和大爷玩玩么?我不介意你是男的。”
叶琰怒气直接爆棚,一脚后踹蹬在树上,整个人靠在折月酒身前,巨大的力量撞击,折月酒没有反应过来,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此刻满脸怒气的叶琰俊脸满是绯红,拳上青筋狰狞的暴露着,落地后脚下一个错步袭向折月酒下盘。
折月酒双手撑地,下盘受袭只得抬起双腿。
这下叶琰的目的得逞,一扇戳在折月酒腰间脊椎上,如此痛觉让折月酒立马一个鲤鱼打滚翻身而起。
折月酒龇牙咧嘴道:“你这倒霉孩子,开个玩笑至于吗?哎哎,你再这样我可不客气了啊!”眼看叶琰再次袭来,折月酒转身拉开距离。
叶琰折扇一甩,飞快的砸向折月酒,折月酒跃起,身体翻转一脚将折扇踢回,同样的力道冲向叶琰。
叶琰肩膀一侧,手掌狠狠的抓住折扇,不过巨大的力量令他的虎口微微刺痛。
折月酒乘着这一下狠狠的灌了一口酒,正巧又拉开了距离,脚步一转,踩着奇异的步法封住了叶琰可以走的位置。
随后一葫芦十分使劲的劈向叶琰腹部。叶琰不敢硬抗,长袍随风摆动,脚下微曲,躲掉酒葫芦。看来近战想胜有些难。
既然如此。
现在轮到叶琰拉开位置了,身体轻灵的跃上一颗大树,踩在树枝上,隐没在树林里。
折月酒看着他消失,嘴里唾了一口,奚落道:“大名鼎鼎的叶大少爷就是此等货色?打不赢就跑了?”摇摇头表达自己对临阵脱逃的不屑。
叶琰听到这句话又是一阵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