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把西湖比西子。西子湖畔来往的不乏高冠博带的读书人。其大多出入与西子湖相邻近的西子书院。
书院内朗朗书声不断,贤人君子来往,求学的儒生来往匆匆。果然是一派书香之气。
书院深处,一栋九层高楼“鹤立鸡群”。高楼似塔,其下十几位儒士衣衫整齐,冠帽齐备看来是等侯着什么。最前面的一位老儒士两鬓斑白,长髯垂在胸膛一脸浩然正气。
“山主,今日把书院内的君子汇聚在此是为何”老儒士身旁一位略显年轻的儒士问道。
老儒士轻轻抚摸长髯道:“我西子书院乃大周九大书院之首,这象牙书塔乃我书院之本。可百年来我书院君子出了近百位,贤人更是不计其数,而能够踏上象牙塔七层的便是凤毛麟角,八层的更是罕见,而九层……百余年来不过一人而。”
“山主所言不错,象牙书塔贤人方可入,过三层者可赐君子名号,六层者已是有硕儒之资,七层便有可能是未来鸿儒,八层则必为鸿儒。”另一边一位儒士道。
“是啊。”老儒士感慨道,看着屹立百余年的象牙书塔眼神中充满期望,此时塔内的是百年来西子书院最出彩的读书苗子,入塔三月,今日收到了守塔人的传讯,来此等候,只是不知道走到了几层。
“山主且宽心,李甫的天资极高,甚至可能与当年的那位前辈想比。”
“但愿吧。”老儒士眼中隐约浮现了当年自己求学时的那位光风霁月的男子。
彼时,男子冠绝大周,为百年间等上象牙塔九层唯一一人。但就这样的天纵之人,在从象牙塔出来后,一人一剑走出了书院,走向了江湖天下,最终再无音信。
“师兄啊,你现在何方”老儒士低声道。
“喂,开塔了!”一道懒散的声音从塔下传来。一个披散头发的邋遢老者手里拎着个脏兮兮的酒葫芦显得与这书香之地格格不入。而这个邋遢老者却全然没有自觉,冲着一群君子贤人喊完后,懒散的扭头打开了塔门。
伴着“吱呀”的开门声,一干儒士抬头看着那塔门慢慢打开。
“山主,诸位先生,好久不在,学生李甫这厢有礼了。”一个青衫儒生慢步走过塔门,立在塔前对着一干儒士行礼道,礼罢扭身对着那靠坐在一边喝酒的邋遢老者认真行了一礼道:“楚先生,学生李甫有礼了,三个月有劳先生照顾了。”
“繁文缛节不要在我这里用。”老者摆摆手道。
李甫恭敬行了一礼,向着一干老儒生迈步走去,象牙书塔突然间绽放光芒,一个个金色文字自塔面浮现自一楼起一层层向上直到九层塔顶。
“九层”有君子失礼出声。
老儒士早已目中含泪,嘴角颤抖。
青衫儒生李甫迈步向前,走过一步脚下留下一朵朵金色莲花。知道走到老儒士面前,李甫再度躬身行礼道:“学生李甫,拜见马山主。”
一躬弯下地上的朵朵金莲,塔壁的字字珠玑尽皆散去化为金光没入李甫体内。
马山主认真回礼,其身后西子书院的君子齐齐回礼。
“山主,学生有事相求。”
次日清晨,西子湖面笼罩着一层薄雾。一个青衫儒生背着竹箱,挂着长剑对着西子书院的山门恭敬行了一礼后,走上横跨西子湖面的断桥潇洒向北而去。
书院门口,一个两鬓斑白的老儒生看着渐渐远去的负箧男子目光悠远,似乎看到数十年年前,自己还不过一个贤人名号时,在此也是目送着一个男子负箧挂剑,从这里走出去。
走过断桥,李甫回头一看不见了书院山门,嘴角微微一扬从书箱里取出个酒葫芦,扬起头喝了一大口,咂咂嘴摸了摸腰间宝剑,将酒葫芦挂在另一边大步走去。
书生闯荡江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