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有谁比得上浣纱苑的小宛姑娘,我看这八艳之首非她莫属了”
“谁说的,依我看抚琴坊的商羽姑娘才色双全才是名副其实的八艳之首。”
“哎,不对,不对倚翠阁的兰叶儿姑娘才是真正的八艳之首。”
看着几人的争吵,张鼎摇了摇头,一拍腰间酒壶便欲离去,他非喜好烟尘,对于这类事情自是少了几分好奇。
“唉,据说这一次的争艳大会上,会有百年钟雨醉现世。”
“不会吧,那东西可是极稀有的,全金陵都不会有几瓶。”
“怎么不会,钟雨楼这任少东家可是一个眷恋烟花柳巷的公子哥,这一次足足拿出十瓶百年钟雨醉赞助。”
“那钟老爷子得气的肝疼。”
“哈哈哈……”一群人谈论起金陵中有名的纨绔子弟大笑起来。
“百年钟雨醉这还有点意思。”张鼎不喜烟尘之所,可对于美酒却毫无抵抗之力,“看来这争艳大会看来是得走上一遭了。”张鼎心中计量。
秦淮八艳之争自古便是金陵城民间的一大盛会。彼时秦淮河上,花舟来往,锣鼓喧天,各色彩旗飘舞,更有金陵纨绔雇佣数人在河面上撒着各式鲜花为心中的花魁壮势。
而先前提到的钟雨楼少东家名唤钟子风,是钟雨楼东家钟苍茫的独生子。钟雨楼乃是金陵世家,以酿造美酒而闻名远近,而钟雨醉就是其得意之作。当然,凭借酿造美酒钟家也是金陵排名前三的富豪。
作为纨绔自是久恋烟尘的公子,而这钟大公子最为倾慕抚琴坊的商羽姑娘。不过碍于商羽乃艺妓所以未能一亲芳泽,所以这一次擅自做主,取出藏在钟雨楼老窖的十瓶百年钟雨醉来为商羽助阵。
但这位纨绔大少却不曾料到,他的败家之举搅动起了一场江湖争斗。
六月八秦淮急。六月八正是历届争艳大会的举办日。
今年的六月八,秦淮河分外热闹。大小青楼在今日都驾着上好的花船,泛舟于秦淮之上。花船上,参加争艳的各家花魁都坐在船前的高阁上,珠帘低垂,掩住佳人俏颜,只闻琴声歌语。
除却青楼花舟,还有金陵及左近州郡的纨绔子弟,世家公子也雇佣着大小花舟为自己心怡的花魁壮势拉票。除了这些,江南多才子,才子多风流。所以河上还有几艘才子们集体雇佣的花舟,吟诗作赋,一显风流。而河边还有金陵城内的一般百姓,没有闲散银子聚在河边看热闹。
此时,张鼎立在一艘才子花舟上,品鉴着船上免费的美酒。他世族出身自幼便饱读诗书,自有一股书卷之气,再加习武多年又添了一股英武之气,虽衣衫简朴但一看也是远非一般书生可比。
“张兄,好巧啊!”正细细品味着杯中美酒的张鼎,感觉背后被人拍了一下扭身,唐迁一身黑色长衫手持一柄折扇笑着看向张鼎。
“唐兄弟。”张鼎微笑道。
“不想张兄也是风流中人。”唐迁摇着纸扇似笑非笑地打趣道。
“唐兄弟休要取笑,张某可不是为这秦淮八艳而来,只是贪着杯中之物。”张鼎摆摆手道“倒是唐兄弟真是性情中人啊。”
“张兄取笑了,唐某只是喜欢热闹,秦淮八艳之争乃金陵盛会,我怎能错过”唐迁道。
“不过,这八艳之争倒没有我想像中的那般热闹。”张鼎道。
“张兄有所不知,这八艳其实早有人选,所以八艳之争所争者只是一个魁首。除却已稳操八艳之一的青楼外,其余的只是来涨涨见识,而晚上才是各路花魁一显绝技的时候,也是此时再由这满河才子,公子选出魁首。所以白日只是小打小闹。”唐迁解释道。
“看来唐兄弟准备充足啊。”张鼎由衷赞道。
“我唐门以暗器轻功名传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