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百姓的地方便少不了茶余饭后的闲谈。夕阳西下,留城街头巷口不少忙碌一天的人聚集在一起,男人抽口旱烟,女人抱着孩子,就着小风,唠着家常,红尘的味道在小城逸散。
“刘家媳妇,你们两口子最近很少出门啊。”巷口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对着刚抓药回来的刘大嫂打趣道。
“对呀,而且壮实那小子还老往药店跑。”又一个老者道。
“是呀,壮实他家的一个远方表亲来串亲戚,患了病正在疗养。”刘大嫂搬出早已想好的说辞。
“那是得好好养养啊。”老者道。
“那就不和你们唠了,我先回家煎药了。”刘大嫂道。
“快回吧!”先前的女人叫道。
刘大嫂笑了笑走了。
另一处街口,另一堆人也在聊着。
“前几天真是吓坏了,那么多人个个凶神恶煞的,一进门就到处乱翻。哎呀!还好过去了,要不再来一次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一个矮胖的中年妇女拍着胸口后怕道。
“就是也不知道那些当差的跑哪去了,也不管管。”旁边一个人道。
“当差的”矮胖妇女不屑道,“县令那个贪官就知道搜刮民脂民膏,我看早和血罗堂勾结在一起了。”
“就是,以县令的那副德行,一定和血罗堂狼狈为奸了。”又一个人赞同道。
正在一群人义愤填膺之时,谁也没发现一个穿着灰色短衫,戴着斗笠的男子悄悄地离开,向着夕阳走去。火红的夕阳撒在他的身上,在地上映出了长长的影子,可远远望去男子的背影却是那么孤独,孤独中又逸散出一股杀气,就如绝境中的一匹受伤的孤狼。
“张少侠您去哪了”一进院门正在院里团团转的刘壮实夫妇便焦急地问道。
“没事出去转了转,刘大哥叫我张鼎就行,不用那么拘礼。”张鼎逗弄了几下孩子道。
“那张少侠,噢不张兄弟咱们吃饭吧。”刘壮实道。
“好。”
吃过晚饭张鼎抱着小孩逗弄他,怀中刘壮实夫妇的孩子刘小虎高兴地笑着。
“对了,刘大哥,刘大嫂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用再买药了。”张鼎对着在一边忙碌的夫妇俩道。
“伤好了太好了”刘壮实道。
“对了,刘大哥县令是一个什么样的官”
“县令”刘壮实道,“他只是个鱼肉乡里的混蛋。算了,不说他了。”
“哦。”张鼎应了一声继续和刘小虎玩。
圆月如玉盘,自挂乌锦帛。
张鼎坐在屋顶看着城西那座阴森的建筑,戴好斗笠,紧一紧身上的灰色短衫一纵身便向城西跃去。月光下,就如一只夜行的猫在屋顶上跳跃。
“罗血,县令你们的债,我张鼎迟早会讨回来。”
“唉,这两天堂主的心情是真难算呀。”血罗堂门口两个站岗的弟子小声议论着。
“可不是嘛,上次让一个小子摸进来可让堂主十分生气。当日值班的兄弟直接就被堂主拿去练功了。”
“嗯,而且我听说全城搜索了好几日都没有找到那小子的下落。弄得堂主很是不高兴,又接连杀了好几个弟兄。”
“是呀!后天月圆之日就是堂主以九十九个婴儿结成九九元婴阵,突破血劫印的下一层,咱们还是小心点的好。”
“九九元婴阵。”隐在角落阴影中的张鼎小声念道。随后宛如一阵夜风般飘上了屋顶落入了院内。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张鼎轻车熟路,不一会儿便靠近了关押孩子的地方。掀开屋顶上的一片瓦,屋内的情形尽收眼底。
屋内放置着大小的摇篮,每一个摇篮里都有着三四个月大小的婴儿。屋子的另一边,是几个奶妈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