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鼎自是不知道接待自己的并非所谓的天机楼三爻谍者。此时离了天机楼,走到僻静无人的地方摘掉帷帽,向落脚的客栈走去。
客栈门口,关叔收拾好马车,刚好看见回来的张鼎,打招呼道:“张小子,你的伤好的差不多了,老倌也该和我家公子走了。咱们有缘再见。”
张鼎抱拳道:“老前辈和吴兄的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日后若有用的着张某的地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老马夫哈哈一笑道:“小子,有这份心就好。日后的事,又有谁知道呢?”
“前辈说的是。”
“老前辈,前辈的听的不是那么舒服,以后就叫关叔吧。”
“那在下就斗胆叫一声关叔了。”张鼎笑道。
二人正说话的功夫,依旧是白衣带剑的吴壹从客栈走出看了一眼张鼎道:“张兄,我出门游历,不能在此逗留过久,我们就此暂别。”
“好。”张鼎淡淡道,随后问道:“不知吴兄可会到神都去”
吴壹闻言笑道:“张兄说笑了,再过半年便是大周三大盛会之一的离渊会。吴壹虽不是武林中年轻一代的翘楚,但终归是想亲眼看看谁能登临大周的人杰皇榜。”
“那彼时,你我再会于神都如何?”
“好。”登上马车的吴壹对着张鼎抱拳道,“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张小子,不知道为何你能沾染到魔教五散人的功法,老倌儿劝你小心为好。”张鼎耳边突然传来老马夫的声音,显然是用了逼音成线的高深功夫。
“走了!”老马夫看了一眼张鼎,一老一小相视一笑。老马夫一甩马鞭,走了。马蹄叩击在青石板上渐渐远去。
“嗨。你不会有断袖之癖吧?”唐迁一拍张鼎道。后者方从早已没了马车踪影的方向扭过头丢下一句“放心,你这样的白送都不要。”便迈步回到客栈。
“喂!你把话说清楚!”
客栈内,张鼎房内的一个简单的锦囊平放在桌子上。
“不是吧,我说三十两银子就买了个锦囊回来?”唐迁拿起其貌不扬的锦囊翻来覆去的看了看。
李甫摇摇折扇,道:“自诩江湖经验比我强出不少的唐大侠,难道没听过三楼中的天机楼”
唐迁放下锦囊说:“我唐门的谍报系统也是天下首屈一指的,怎会长他人威风。况且我又不是闲的总是去找他们做买卖。”边说,唐迁边拆开锦囊取出放在里面的字条。
“寻人直往源头去。”唐迁念道。
张鼎,李甫闻言眉头皱了皱。传闻天机楼卖的东西确实有打哑谜的前例。但其往往是黑道重要情报或窃取天机太重的所算之事,而经手的谍者也往往是五爻以上的。此时只是寻个人,经手三爻谍者的白道交易却是一个哑谜,可谓开了先河。
天机楼三楼,从未有外人踏足过的地方。这里没有了一间间隔间只是一个空旷的大厅。地板上,八卦太极,奇门遁甲有序的排列着天花板上则是勾画着满天星斗。阴暗的房间内年轻的谍者术士此时盘坐在当中,惨白的脸上毫无生机。一只巴掌大的乌龟在其身侧缓缓地挪动着。
天花板上的星斗忽然同时发亮,同时男子惨白的脸上浮现出一股红润。
“咳!”男子猛然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喷出,星斗黯然,红润褪去,白衣上染上点点落红。
“公子。”男子背后的阴影中一道略显冰冷的声音传来。
男子拜拜手道:“无妨。星象反噬,说到底还是对诸葛家的天惩。”随后男子拿起一边的乌龟抚摸着龟背道:“当年洛水有龟送给姜飞熊河图洛书,姜家得以执掌钦天监,承皇运卜算,尚不敢过分窃取天机。而我诸葛先祖,偷上泰东山盗取九罗星盘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