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东去,浪涛奔涌,表面刷着红漆的小船停靠岸边,船梆上搭着一挂破网,束着华发的渔夫挽着裤腿站在水边专心的垂钓。
风卷浮尘,穆云良一路飘飞好生惬意,奔行数十里抵达江边。
身后响起脚步声,渔夫耳朵动了下,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老人家过江吗?”
“嘘!”
穆云良禁声,瞳孔内映出灰色c束发的老人背影。
渔夫运气不好,半个小时未钓上一尾鱼,眼看夕阳剩下几尺高,他收起鱼竿回头瞧望,视线停留青年面部几秒。
“老人家可否稍我过江?”
“捎脚?你没钱?”渔夫脸色瞬间阴沉,走到木船旁拔起锚快步登船,长木棍用力支向岸边。
“实不相瞒,我从山里刚回来,身上没带钱,以后相遇定然加倍奉还,老伯正好去对岸,行个方便呗?”
“以后上哪找你去?没钱坐什么船?再说了,谁告你我去对岸?”
“南方几十里的山地,您老不去对岸能去哪?”
“我我捕鱼,东西两方皆可去得。”渔夫拨船离岸。
对方油盐不进,穆云良挑起眉毛一脸无奈,天黑到哪捕鱼?分明不想拉自己,徒自感叹:“没钱傍身处处受憋!”
砰!船身晃动,渔夫捂着胸口喘息,显然被青年的霸王举动吓住,缓和了一会儿,气急败坏的嚷嚷,穆云良笑脸相迎说着好话。
渔夫侧脸西望皱了下眉,不情不愿地载着青年出航,水珠溅入舱内,他盘坐船尾熟练摇动木桨。
穆云良有心帮忙遭到拒绝,独自迈步到船头,到现在没有发现大江的特别,渔夫是个普通的老头。
江宽,人少,偶尔出点人命,溺水或者发生意外正常,人们以讹传讹无限扩大化,芝麻点的东西夸张到西瓜般大也是常有的事。
落日西沉,江面披上红装,水浪逐个推送,红色小船晃晃悠悠北飘,船头吹起一阵阵冷风。
纯灵之果剩余的能量在体内自由流淌,一点点被吸收转化,整个过程无需人为操控,毛孔舒张特别的清爽。
“小伙子去哪啊?”
“我到剑流城走走。”
“哦,剑流是个好地方,附近五百里最大的城池,老夫常去卖鱼。”
“”
小船儿朝江心驶去,穆云良伸手抚平卷动的发丝,欣赏日落大江的美景。
“哇!哇”另类的声音,非常轻微却没瞒住自己的耳朵,断断续续,分不清来自哪个方位。
大江上下仅有一艘小红船,不是水响,不是划桨声,好似童哭。
“怎么有哭声?传言是真的!”
场景特别,两岸没有人家,黄昏的江上出现另类声音着实蹊跷,艺高人胆大也难免慌张。
微弱到清晰,那是婴儿独有的音调,他转身道:“您老听见了吗?”
“什么?”
“好像孩子哭。”
渔夫摇奖动作加快:“别瞎说!”
“真没听到还是假装听不到?年纪大耳朵不好使?”穆云良心想,再次打量渔夫,确定对方为普通人。
他希望自己判断失误,谁愿意夜晚在孤江上听啼哭。
“哇!哇”清脆的孩啼,如同来到了附近,声随船行。
穆云良耷拉脸直视老头,意思是说“听到了吧”?
渔夫不耐烦的教训道:“年轻轻的小脸弄煞白,瞧着就害怕,蹭船坐还吓唬人?风推浪送难免产生怪音,鱼类也能发出类似声响,有啥大惊小怪的?”
穆云良心中不乐意:“肤白怪我吗?把你弄球里憋个天长地久,保证这张老皮白得比我吓人!”
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