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羊奶那家人在早晨11点路过那条街，阳光粗灰，像一抹石灰，洒在皮肤上，灼烧的疼。我与小丽洗澡的那个澡堂，非常污浊，小丽在洗澡，我站在门口，看着街道，那条街道很灰暗，街上的人满脸乌光。有很多人。走来走去。忽然有人冲过来，包裹里的白色粉块掉了一地。我看了一眼，他又合上怀里，自己跑了。忽如风来，在远处来。有风自东来，很远以前，有三个人，你、我、他。很蠢。来自于好地，好地只有羊，羊群成队。好地也是一个乡村，其它啥都没有，所以他们只能出来卖羊奶。刚开始只到附近的县里，后来走了几个县，也走到李洪村县上。走到李洪村县上的只有三个人，他们啊一边叫卖，一边乞讨，到了李洪村，他们其中有一个人说:“李春霖他回来过。”我诧异。他说：“就在镇上的周公亭旁建了一所学校。”另一个人，羊奶老大瞪了他一眼;羊奶老二低头看着羊奶说：“这羊奶其实很重要，饿了要吃！”有一个婶子要买，他马上张开盖子，倒出。羊奶老大踢了他一脚说:“那学校其实不重要，只不过作虎为彰，现在谁还有闲，肚子都填不饱，吃点小东西的钱都没有，只能专门接纳未成年少女和孩子，她们都是流浪的人。在这所学校里，少女流浪在外边，无人照料。我一个粗糙的汉子，不能收留。也无人收留。流浪的少女在外面危险得很！沦落的事情一波接一波，常是有违伦理的事，穷人也是有脏心眼的。比如李欢。”“李欢是一个好色之徒，常喜作些有违常理的事，比如包养一些不懂事的未成年少女。只要有钱花，跪下都肯，到老了，才忆起那忧为风伦的糗事，伦理，是一种要命的风节，每个做错事的人在外面都有风语，不管年轻与否，都败迹累累。现在风传的年轻人，也有妓女的称谓，男子有伪娘的作派。

    小妓女也是从无知的女孩沦落而来。所以每一个军人都有保护的权利，而不是不理会。这是军人的传统。小军人从外面带回一个失足未成年少女，小丽啼哭：“这莫不是十年的感情！”小丽大哭大闹。那女孩我照料着。那学校叫：“未成年人！”还有一个轻狂的书生，小军人有军威，自己坐镇，很镇定，竟无一人侵犯。李欢常来勾人走，两个嘴角流着口水，拿一个抹布轻擦着。他是买身的人。开这间学校的人是个外国人，高大强壮，一身恐怖的肌肉，二米高，本领高强，有一身暴恐的肌肉，满身结实的膘，横长了二十多斤肉，在胸上。怕有人匹配，还有人惊他，恐吓。所以带了一群保镖，有二十多个，常常震慑人心。民人都不敢反抗。他在做着慈善，开了一间教堂，教堂有人群，小孩常来访。教堂的屋外有一檐窝子，遮风挡雨。教堂里有一个燕子窝，常常飞翔，在风雨里杀人不见血，那个外国人招收了很多小孩，卖给中国的有钱人，等到无财主，就便卖给外国南洋去潜海，打捞珍珠。那小孩很辛苦，很苦。皮肤都是盐碱，吃小餐的时候很满足，已经想不起国家。”

    我听了授意，羊奶老大摇摇头，说：“他说的不对。卖羊奶不说人。”说完指向羊奶老三，说：“他很不懂事。”老二说：“卖羊奶只卖羊奶。”我带着责备的眼光看着老三，老三说：“李春霖买过很多羊奶。”他低着头说。我抚摸他的头发，一想又后悔收手。忆起我行走在军途上曾说过的一句话:“我说:男人的膝盖有血，头可断，头发不可乱摸。”

    老三对着我笑了一下，他哈哈大笑。爽朗。我对着这个年青人笑了一下。他留着长头发，我笑着:“我曾经头发也这么长，还在k歌唱过歌，有一首叫:随便的男人。有两三万粉丝。”老三笑着说：“大男人是我唱过的歌。”我说：“我帮你引流。”老三说：“我感觉我以后会有两三万粉丝。”我笑了。几万粉丝算什么，千丝散尽还复来。老三叹了一口气说:“卖羊奶去了。”羊奶老大摇摇头说：“这个我不懂。”我说：“你不懂？”羊奶老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