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衣柜被挪开的位置,有一把熟悉的铁匕首,上面有很多宽度整齐的豁口,就像特意制成这种形状一般。如果不是言肆对匕首柄的纹路很熟悉的话,恐怕他也看不出这是之前他给杂技演员防身用的铁匕首。
“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在切割铁的时候,仍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他捡起那把匕首,把豁口仔细检查了一遍,“而且切口如此整齐。”
“言探长,我们打算回去……哇,这是怎么了?”这时候,那个探长突然闯进来,看着周围凌乱的环境,吓了一跳。
听到声音的时候,言肆也吓了一跳,但他巧妙的将匕首藏了起来,转过身道:“没什么,我只是将整间房子的每个角落都查看了一遍。”
“有什么发现吗?”
“看起来什么也没有,除了那个衣柜的切口——我们已经见了好多次类似的切口了。”
“我们倒没有注意,好奇怪的切口。”
“你有什么想法吗?”言肆问道。
“什么也没有,我只能说这个武器格外锋利。”
言肆提议道:“好吧,既然如此,我也爱莫能助了,也许你可以把衣柜的切口带回去给卡洛械工看。”
“你要去干什么?”
“找兰特维,我们要忙的事情还有很多。”
“他说他在……”
“我知道。”
……
言肆走出演出棚的时候,太阳已经将脸完全藏了起来。天空剩下的亮度,也只有刚才阳光的余晖了,虽然昏暗,却很怡人。
气温逐渐降低,微风吹过时,人们能够感到脸颊一阵刺痛。
于是言肆裹紧了厚披风,并将那把伤痕累累的铁匕首揣在怀里。他穿过演出大棚,喊了一辆马车。
“阿托酒馆。”言肆吩咐道。
虽然没有过太长的时间,但当言肆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夜色渐浓。
在这个大部分人已经停止工作的时间,阿托酒馆的生意才正是最火爆的时候。
言肆站在门口,都听到了酒馆里嘈杂的声音。在那个用灯笼照亮的木头牌匾下,有个醉汉正抱着柱子呕吐,口中喃喃着还能继续喝酒。
言肆推开酒馆的门走了进去,炸裂的声音几乎震聋了他的耳朵。这里真是挤满了人,有些人找不到座位,就随便站着饮酒聊天——大声的谈论、吹牛逼。
言肆扫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兰特维,因为这里人太多了他根本看不到所有的地方。于是他拉过一个端酒的侍者,大声问道:“请问,你知道兰特维吗?”
侍者说道:“这里有那么多人,我怎么知道你说的这个人?”
“也许你正好见过呢?他四十岁上下,金发,绑着小辫,有整齐的络腮胡。”
侍者想了想,摇头道:“嗯……没印象……”
言肆比划了个大约一米的宽度,说道:“身边总是跟着女人,一般都比较胖。”
侍者一拍脑门,说道:“哦,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就在左边第三个桌子。”
“多谢。”
言肆穿过拥挤的人群,总算找到了兰特维,他的一米宽的女伴正将一杯红酒倒进他仰着的嘴里,末了还热吻了一会儿。
言肆实在不懂他的搭档是怎么在这个臃肿的吨神身上找到乐子的,竟然还能够一脸陶醉。
等到兰特维享受了一整个过程,言肆再也看不下去的时候,终于喊了他的搭档。
“该死!”兰特维叫骂道,“模范生,你怎么总是在我享乐子的时候突然当头一棒!”
“如果没有急事我也不会来到这么个乌烟瘴气的地方!”言肆大声说道,不过他也没有说错,这里也的确因为抽烟斗的人太多而雾气飘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