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大人,不好了!”一名侍卫从远处驰马而来。
“发生什么事了?”钟残问道。
“夫人和律在西城的一家饭馆被一伙人给抓了!”
“你们干什么吃的!哪条街?快带我去!”钟残火冒三丈,谁敢这么大胆抓自己的妻儿。
钟残跨马提刀疾驰而去,而一道人影在角落里注视着他,继而闪身离去。
与此同时。
“哐当!”钟家的大门被一脚踹开,数十人冲进,将里面围得水泄不通。
“是谁敢在钟家造次!”随着洪亮且具有震慑力的声音从屋中传出,一位老迈的老人拄着一柄长陌刀从中走了出来。
“哟,原来是老爷子啊。”陵炎看着钟残的父亲假笑道。
“陵家儿?你这是所为何事!”钟父呵斥道。
“钟残为官不廉,窝藏大量财物,通通都给我抓起来!反抗者,斩!”陵炎没有理会钟父,高声下令道。
“我看谁敢乱来!”钟父当年也是令人敬畏的刽子手,只是如今风烛残年,加上疾病缠身,恐怕对付不了这么多人。
“上!”陵炎一声令下,数十名武者便一拥而上。
“喝啊——”为了不让这些人伤到屋内的钟母,钟父拿出了自己年轻时的看家本领。
“哼!负隅顽抗!”陵炎冷笑一声,抽出自己的大刀向钟父走去。
另一边。
“吁——停!”钟残在赶去西城的路上时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大人?”
“…………不对!这是个圈套!你快带上所有守卫和武者去救回他们二人!”钟残大脑运转飞快,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并快马加鞭火速赶回家中。
“陵…炎…!”心里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加上无情说的那番话,钟残的不安愈加强烈。
“喝!”陵炎全力向钟父砍出一刀,钟父招架不住,连连后退。
“老不死的,吃我一刀!喝啊——!”钟父闪避不及,只得用陌刀抵挡。
“砰——”终究是不敌年轻力壮的陵炎,钟父的陌刀被一分为二,大刀继续下砍,砍中了钟父的胸口。
“噗——”钟父用手握住砍在身上的大刀,发力拔出,然后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你……”这一刀造成的创口太过严重,钟父一下子瘫倒在地,用手指着陵炎,瞪着他,似乎在愤怒地谴责。
“老家伙,这是你们家欠的债。”陵炎用手合上已经咽气的钟父的双眼,提起旁边的刀,走进了钟父死死守护的屋子。
“伯母啊,那挂着墙上的,是你儿子的行刑刀吧,听说好像可以把人的魂魄都封印在里面呢…你想试试吗?”
“住手啊!!”钟残从外面飞奔进来,提起手中的大刀向陵炎砍去。
“嘶——!”陵炎迅速用手中的沸血刺穿了钟母的后背,然后将其抛向钟残。
“娘!!!”钟残痛苦不堪地抱住母亲,拼命地呼喊着。
“我…儿……活…下……去”钟残的母亲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抚摸着自己孩子的脸颊,然后,在钟残的注视下,撒手人寰了。
“娘——!!!”钟残歇斯底里地嚎啕大哭,悔恨的眼泪早已模糊了他的双眼,痛苦不堪地抱着母亲的遗体放在死去的父亲身边,钟残心中支撑着他的某种精神支柱,在一瞬间彻底崩塌了。
“呜…………”瘫软无力,钟残精神恍惚地地跪在父母的尸体前,这种毫无防备间就失去了所有至亲的感觉,犹如天穹崩塌,银河倾泻在头顶,沉重地让人窒息。
“哈哈哈哈哈!!怎么样?钟残?这滋味不好受吧?!哈哈哈哈哈哈哈!从今天开始!珂坦城将再也不会有钟家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