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渐渐地落山了,暮色四合,繁星满天。苍穹之下,远山与树木都已隐成了一片片黑影,远远望去,依稀可见村里人家点起的一豆豆灯光,散乱而又温馨。
武眠风等到天黑,也不见一个人影来到酒馆,更不知道傻姑跑到哪里去了。想来想去,只好拄着拐杖走到村里打听。
幸好牛家村的住户都比较淳朴,看到武眠风一个瘸子,又自称是村头酒馆曲三的弟弟,都大方的把武眠风让进屋,拿出自家的吃食款待,纷纷讲述自己知道的情况。武眠风串了几家门,混了顿晚饭,终于弄清楚了原委。
早在两年前,曲灵风就已经死了。当时还住在牛家村的杨铁心夫人包惜弱,看傻姑一个人无人照顾,便把傻姑送到隔壁红梅村娘家代为照顾,本打算等曲灵风什么时候回来了再送回,却不知曲灵风已死。结果没过多久,郭杨两家就遭逢大难,郭啸天身亡,杨铁心夫妇以及郭夫人李萍均不知所终。红梅村包惜弱的父亲听闻噩耗,受了惊吓,没过多久就撒手人寰了,只剩下老迈的包氏母亲一个人抚养傻姑,就这样过了两年。就在几个月前,包惜弱的母亲也因年迈多病去世了,傻姑又变成了孤苦伶仃,没人管束,在红梅村、牛家村这片地方到处疯玩,附近村民看她可怜,也常常施舍她一些饭食。这会儿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武眠风听了一阵,情况了解的差不多了,便向村民道谢,回到了酒馆。
武眠风把酒馆里里外外的打扫了一遍,包括密室也清理干净,把石彦明的骸骨也挖个坑草草埋了,珠宝珍玩仍放在铁箱子里封好。挑拣了一些价值相对不大的金银器具,掰下一块,向附近的村民换了些糙米,作为第二天的口粮。当晚,依旧打坐修炼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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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武眠风起了个大早,生火蒸上米饭,袅袅炊烟从烟囱里飘出,武眠风洗漱一番,继续收拾屋子。须臾,一股饭香飘来,正在这时,一个姑娘走了进来,径直走到灶台,打开锅盖,就要用手去抓米饭。武眠风转头一看,伸手喊到“慢着”,话还没说完,姑娘“哎呀---”大叫一声,举着手吹起来。
“烫!”武眠风说着走近前细细打量,这姑娘大约七、八岁年纪,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红褂,长长的手指甲里满是黑泥,蓬头垢面,邋里邋遢。
“你是哪家的孩子”
姑娘摇摇头不说话。
“你叫什么名字呀”
“傻姑,嘻嘻,我叫傻姑。”姑娘笑嘻嘻的说道。
武眠风蓦然心中一痛,慢慢蹲下身子,仔细端详这姑娘,依稀有一点记忆中大师兄的模样。
“孩子,你姓什么呀?”
傻姑又摇摇头。
“你这孩子,怎能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我要打你啦”武眠风说着,使出桃花岛入门功夫“碧波掌法”,向傻姑拍过去。
傻姑抬手格挡,接着反手擒拿,使得也是“碧波掌法”的招式,两人一来一回拆了五六招,均是碧波掌法的招式,武眠风此刻再无疑虑,撤了掌,对傻姑说道:“天可怜见,总算找到你了。乖侄女,我是你武师叔呀,特来寻你爹和你的。”
傻姑一脸茫然,只是比划着手掌说:“爹爹会打大老虎,你也会打大老虎。”
“我当然也会打了,我和你爹是一个师父教的呀”
“……”
“你爹走之前和你说过什么话吗?”
“……”
“唉~~”看来从傻姑嘴里是套不出什么话的,武眠风也不打算再问了,又对傻姑说道:“孩子,你一定要记得,你爹名字叫曲灵风,我是你师叔武眠风,快叫师叔。”
“……”
“不叫师叔不给你米饭吃。”
“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