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欧阳娜一脸的担忧,“情深啊,你爸在书房,上去诶等等,”她上前拍了拍情深的肩膀,说,“早上你爸头晕,医生过来检查,血压偏高,你说话别太急啊”
“嗯。”一贯的内敛冷肃,这回却多了担忧。
敲门进去,项世年的脸色那叫一个臭啊,他手里拄着一根粗实的拐杖,这是去世爷爷的手杖,轻易不会拿出来,除非家罚。
“把这婚事给退了去。”父子俩一个脾气,项世年也硬得很,他的儿子他还不了解么,要跟他对着干呢,可婚姻不是儿戏,赌气对着干,那可是会影响一辈子的。
项世沉着脸,微微一抬眉,“选她了,就是她了。”选都选了,还有退婚的道理?
“你不退是不是?!”
“不退。”
“当真不退?”
“当真不退。”
“你个不孝子,你给我跪下!”
项情深看着父亲,他头两鬓已经斑白,额头的皱纹也深了,这些年,深得越明显。他直着身子,跪就跪,“噗通”一声跪下,头却抬着,眼里闪着不屈,这婚,他是绝不会退,这人,他是要定了。
项世年高高挥起粗实的手杖,手指捏了捏紧,“后问你一次,退不退?!”
“不!退!”
然后,骂声与手杖一起落下,“你个不孝子,拿我的话当耳边风,阳奉阴违,投机取巧,娶了那个小杂种,你把我们项家的面子往哪儿搁?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儿子,不孝子,不孝子啊!”
项情深咬着唇,闭着眼,愣是不出一个声音。
听到里面的打声,欧阳娜冲了进来,“别打了,老头子,别打了,”她扑到项情深跟前前将儿子抱住,“你要把儿子打死为止,你才高兴啊?
项世年打得也是气喘吁吁,将手杖往地上一丢,骂到:“慈母多败儿,就是你太溺爱他了,事事护着他,他才会越来越不听话!这下要我怎么跟沈光辉说,这婚,还怎么结?”
项情深就这么直直地跪着,铿锵有力地说:“结啊,你们不是想我成家么,一个星期之后就结,七天之后,就让你们喝媳妇茶!”
“你”项世年指着他的手都有些抖了,他一甩手,转身面向窗台,那个气啊,握手杖的手,竟然都有些痛了,这个臭小子还不吭一声,若不是老伴进来阻止,真得把项世情深给打死了。
欧阳娜心疼地摸着儿子的后背,“疼不疼?”
项情深一笑,摇摇头,“没事。”
打儿身痛娘心,欧阳娜看到儿子脖子里一道痕起来的红印子,那个心痛啊,她流着泪,柔声说,“儿啊,还没结婚,把这婚退了,你要是拉不下脸,妈给你去说,这结婚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一定要找个合适的姑娘,那丫头,别说身世了,这年纪,也跟你不配啊,才十九,什么都不懂。”
他的爸妈,还真是绝配,一刚一柔,轮番着劝他。
项情深坦然地看着母亲,郑重地说:“妈,七年前你们不同意我的选择,七年后的今天,你们还是不同意?那再过个七年,再来跟我提结婚的事。”他说得不紧不慢。
项世年听了,转回来怒瞪着他,“再过七年?那我不都不晓得了!”
欧阳娜又去扶着丈夫,“你啊,别这么激动,医生说你血压高,不能激动啊。”
“你给我跪着,不准吃晚饭,谁都别给他求情。”项世年一甩手,大跨步地走了出去。
欧阳娜看看跪地上的儿子,心里着实没办法啊,也跟着一起出去。
项世年给他两个选择,他就回父亲两个选择——要么七天,要么七年。
家里来了电话,佣人接的,“老爷,沈家的电话,找你的。”
“喂,我是项世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