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传来傅缈要成亲的消息,他就常常跑醉花阴来喝酒。桑酒酒晚上常表演,观者无数,傅缈也在其中。传闻是说静王殿下看上了醉花阴的酒酒姑娘,想和翟将军女儿一并娶回去,佳人在侧,红袖添香。说得有鼻子有眼,绘声绘色,要不是熟悉傅缈深沉不透的性格,连洛颜都快相信了。可以跟傅缈过不去,但是不能跟傅缈的钱过不去。洛颜和程逸群看在傅缈每次都出手阔绰的份上,嘱咐店小二好生招待着。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傅缈一来,洛颜就把澜心和云依弄到后厨去,换成新雇的两个小厮。
“傅缈这么精明的人,一定是有别的目的。”洛颜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胡乱猜测没有个所以然。
这天,桑酒酒一如往常弹琴,一个紫衣女子带着几个侍女闯进来。“小姐,就是那个女人。”侍女指着台上弹琴的桑酒酒。
那女子圆脸杏眼,看着温温柔柔很和气。她点点头说,“就是这个小贱人吗?就凭她这点姿色,也敢痴心妄想侍奉静王殿下?连给我做个洗脚的婢女都不配。”她说话嗓门故意提高,醉花阴的客人全都听到了。“这莫非是翟将军的女儿?”有人在问。
桑酒酒何曾被人这样羞辱过,琴声戛然而止,她走下台对女子说,“夫人,不知酒酒如何得罪了您?我一直在这酒肆中卖艺,从来安安分分,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
桑酒酒话还没说完,一个巴掌就扇过来。女子亲自动手,下手极重,桑酒酒的脸马上就红肿了起来。程逸群去后厨拿酒了,店小二看女子打扮富贵不敢得罪,一时之间围观的人多,有人为酒酒姑娘愤愤不平,没一人敢为她出头,静王妃可不是好惹的。
翟宁宁看没有人出来,气焰先涨了三分,指挥着手下侍女对桑酒酒拳打脚踢。
“住手!”洛颜刚从赌场回来,输了钱心情本就不好,看到桑酒酒几乎被人摁在地上打,二话不说推开那些侍女,把桑酒酒扶起来。桑酒酒被打得血流不止,洛颜差小厮去请大夫,从一楼唤了云依上来扶她去休息。
处置好桑酒酒,洛颜坐定,“我是这管事的。不知阁下何人,来我这里撒泼?”
翟宁宁趾高气扬,“我是静王妃。听说你酒馆里有个狐狸精想勾引静王殿下,所以来教训教训她,癞蛤蟆别想着吃天鹅肉。”
“哦?”洛颜输了钱,正愁气没处发,“勾引?脚长在静王殿下身上,他自己要来有什么办法?与其怪我的姑娘勾引,王妃不如先检讨检讨自己吧,新婚燕尔,连丈夫的人都留不住,要来这里寻衅滋事。说出去教人笑掉大牙。”洛颜在市井军营混大的,哪里是好欺负的主,牙尖嘴利,和人吵架从来就没有输的道理。
“还有,谁是癞蛤蟆,静王就很稀罕么,我看他惦记我的姑娘才是想吃天鹅肉。”洛颜一张嘴不饶人,字字句句反驳。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侮辱静王!”翟宁宁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吵不过扬手就想打洛颜一巴掌。
“啪”,众人只听见一声脆响,翟宁宁的脸上留下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原来是洛颜早就抢先一步,按住翟宁宁要打人的手,先发制人。
“你……”翟宁宁捂住脸,对侍女吼,“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打!”
几个侍女蜂拥而上,哪里是洛颜的对手,洛颜只当是好久没有舒展筋骨了,活动活动。
“住手!”不知道是谁喊的,大家纷纷望去,原来是翟宁宁的侍女胆小,看形势不妙,回去通报了静王。傅缈站在那里,看着洛颜和几个侍女打成一团,衣服都快扯烂,翟宁宁捂着脸哭得梨花带雨,见他来了扑上去诉苦,“殿下,您可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这泼妇,她……”
傅缈厌恶地一把推开她,“本王看你才是泼妇。”
傅缈在府里本来就说一不二,府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