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意义上说,萝枋相当于当年那人的传人,而看她炉火纯青饶有把握的样子,若无人拦她,她真的可能杀死宫云天,不过凭宫云天自己,也不一定会输一一
恢复记忆及实力,一切就都不成问题了。
然这种情况,该拿什么刺激他,他才可以恢复记忆?就算有一瞬他会恢复,那,到那时,他恐怕已死在萝枋音杀之下了,箫阎生可不是开玩笑的。
萝枋仰天长啸,看似在蓄势,实际上,这一击已然发动了。宫云天忽然感觉头疼不已,魂力尽失,他低吼着,半跪在地,痛苦不堪,他抬眸看萝枋,眼神中充斥不甘。
“宫云天,去死吧。”萝枋大笑,狂傲,自信,妖艳,如一朵盛开的彼岸花。
云无名“嘶”了一声,痛苦地睁开双眸,苍白的脸显示出她现在是何等的痛苦,她的左手悄然浮现一朵猩红的花,她的身后慢慢浮现出一个血红色的魂环,她双眸收缩,低吼:“血锁荆棘!!”
万千荆条从各个方向冲到萝枋身前,把她紧紧的缠住,她皱眉,看了眼云无名,回了她一个冷笑,她打了一个响指,血锁荆棘一一断!
忽然,长长的白发刺一般扎她的身体,宫云天浅笑,轻轻地说:“白发三千丈。”
宫云天抬手,用食指指着萝枋,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他吼了一声,喊道:“缘愁似个长!!”
“啊!”萝枋怒了,身体散发出滔天的能量,震断了三千发丝,她猩红的眼眸不善地看着云无名和宫云天,仿佛下一刻就能喷出火来。
“萝枋,你、你不要……不要,冲动。”云无名用她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说出这一段话,说罢,她又晕了过去,只是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再醒来。
约莫过了很久很久,久到一个世纪那么长,云无名的眉头才舒展开,她的眼眸眯成了一条缝,然后那条缝慢慢地变大,过了半天,她终于睁开了眼睛。
四周望去,一个人都没有,这是一片荒野,云无名想说话,可是,她却什么也听不到,不,不是什么都听不到,是什么都没说出一一她发不出声音了。
做了一段瞎子,又要做哑巴,真是可笑。
她想:“这里是哪儿?阿云和萝枋呢?我怎么会在这里?记得他们打了起来……谁胜谁负?萝枋不是把阿云杀了吧?不,不会的,阿云那么强……那他们去了哪里?是谁把她扔到这里的……”
咦?余光瞥见打斗的痕迹,云无名感觉到了鲜血之气,是血锁荆棘残留的气息。不是他们把她扔到了这个地方,是他们走了,把她留在了这个地方……
云无名起身,可浑身无力,她无力的坐下,想:“阿云,他们会去哪?”
云无名休息了很久,很久很久……过了很多很多天,她再次睁眼,感觉有了力气,她忙起身,漫无目的的走在这片荒岭,天啊,魔渊竟然因他们的打斗变成了这样,阿云,你可受到了生命危险?
泪,无助地流出。
阿云,阿云!她多么想喊出声音来寻找阿云啊,可是,可是……可是她就是喊不出来啊,可是她就是发不出声音啊!她能怎么办?
总感觉有哪怪怪的,她原地思考了一会才发现,她还没有找到父亲呢,她怎么能就这么离开魔渊?
精神之力释放,她猛然喷出一地血,她再次释放精神力,又喷了一口血,再次释放,再喷血……
“呜呜呜……”
父亲,父亲,你在哪里?父亲,父亲,我好想你。
休息了一炷香,她又释放出精神力,这次比上次好些,她坚持了一会儿,终于又坚持不住了,但她相信,有志者事竟成,不论她现在再虚弱,也一定会好起来的,她的天空不会一直这么黑暗的。
精神力冲击天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