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臂男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警告向榕道:“尸傀是已死之物,并不能按常理去应对,对付它们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彻底毁掉它们的肉身,尸傀由傀主控制,没有任何感彩,也不会感觉到疼痛,所以没必要对它们手下留情,更不要怀以怜悯之心。”
向榕暗暗低下头,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江湖中有这种奇怪的存在。
“尸傀就像傀主的影子一样,无条件服从傀主的指令,这种独门秘术在中原并不盛行,不知道这次尸傀出现又意味着什么。”断臂男沉思道。
向榕回想起那尸傀的动作,一招一式直来直去,并不是很高深,明明可以看出很多破绽,却无法击破那些破绽,一个破绽露出之时,刚要出击,尸傀似乎知道了自己的想法一般,轻易就会避开。
“那尸傀的视野似乎极佳,而且能看穿的招式,我每出一招都感觉是在它意料之中一样。”
断臂男摇摇头道:“并不是它视野极佳,而是尸傀有一个神奇的能力,那就是几个尸傀在一起会共享自己所见所闻。”
“什么意思?”向榕问道。
“尸傀一般都是结伴而行,几个尸傀之间虽为独立的个体,但它们之间却可以共享自己的所见所闻给其它尸傀。”断臂男说道。
“这是不是就是说一只尸傀可以同时拥有无数双眼睛!”向榕惊讶的说道。
断臂男瞥了一眼一脸严肃认真的向榕,犹豫片刻后,说道:“勉强可以这么说吧。”
向榕恍然大悟,“怪不得用筐扣住它的脑袋,它都不受影响。”
他突然心有余悸的露出惊恐,“当日岂不是还有其他的尸傀在附近!”
断臂男镇定的点点头,“那是一定的,尸傀很少单独行动的。”
向榕拍拍自己的胸膛,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追到那只尸傀,要不然同时面对几只尸傀,太可怕了。”
断臂男毫不在乎,微有嘲讽的的说道:“真没想到,你当个捕快都能遇到尸傀,一天只拿两个大钱,还要有丢命的风险。”
向榕翻个白眼,没在理断臂男,现在已经得知那秀才就是尸傀,他要不要和巩典史说一声呢,衙门那里又要怎么处理呢?
次日一早,几十个衙役捕快早早就等在衙门口,只等着巩典史的号令出去搜寻了,有了昨日铜板的奖励,还有谁会消极怠工,一个个生龙活虎,摩拳擦掌,好似要把凶犯捉住胖揍一顿似的。
巩典史面部忧郁,无精打采的走出衙门,向榕独自在心里嘀咕,该不该跟巩典史如实汇报,可是就算如实说了,巩典史会不会相信呢,断臂男是他最亲密无间的亲人,他才会相信的,换了旁人,若是没听过什么尸傀,只怕是要拿他当痴呆。
“今日还和昨天一样,劳烦各位兄弟在这县城里仔细搜寻,找到凶犯的线索,重重有赏。”巩典史平淡的说道。
众人瞬间群情激奋,一欢而散,只留下向榕孤零零一人站在衙门口,他见巩典史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也站在衙门口,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只好小声问道:“典史大人,我们要不要也出发?”
巩典史嘴角露出不屑,摆手道:“不必大人,大人的叫,我还算不上大人,叫我巩典史就好了。”
向榕见巩典史心情有些忧郁,不知道是碰上了什么衰事,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更不好意思说出尸傀一事。
巩典史磨磨蹭蹭好久才出发,一改昨日英勇无畏的姿态,似个无欲无求的懒散游民走在街上,并不像个出门巡捕的官差,向榕也是一头雾水,只是乖乖的跟在他身后。
他们路过街边的茶馆,巩典史回头望了一眼向榕道:“天色还早,现在这里喝两杯茶。”
“哦。”
向榕一呆,跟着巩典史进了茶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