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前的怪人静如处子,不声不响,完全没有把眼前的衙役放在眼里,对于他的说的话亦当耳旁风,年轻衙役很是恼火,脸上露出急躁,“我说你这人到底有没有事啊?衙门门口岂是闲杂人等可以待的!”
怪人依然不为所动,他身子上披着土褐色斗篷,布料一般,但异常厚实,说是斗篷,更像是一块遮掩的布,哪有人大白天的裹着一块深色布出门,其事蹊跷!
向榕双目一直盯着裹着布的怪人,他行踪诡异,半天不漏声色,异于常人,又见年轻衙役在他面前大呼小叫,只感不妙,那人手脚不可见,根本看不到他的动作,此时年轻衙役可能处于危险之中。
向榕来不及再进行思考,率先行动起来,动作轻盈的向怪人逼近,此时路上行人稀少,只有几个乞丐躲在角落里,但并不关心衙门口的事。
他蹑手蹑脚,若无其事的向年轻衙役靠近,盛日的阳光射在脸上,只感觉有些刺眼,却见怪人本臃肿的裹布中突露出一缝隙,白光闪烁。
“小心!”向榕面容失色,奋力呼喊,大步冲向年轻衙役。
一柄白色小刀从怪人裹布下露出,快速的刺向年轻衙役腹部,年轻衙役还未来的及反应,就已倒在地上,血流不止,浑身抽动了一下,口吐鲜血。
向榕目瞪口呆,急忙扑向倒地的年轻衙役,只见年轻衙役圆目瞪着前方,口中鲜血外流,一只手紧紧捂着腹部,他嘴角上下抽动着,眼球渐渐上翻,向榕连忙摸向他脖颈动脉处,心跳薄弱,必须立马送医止血!
向榕大声呼救,“来人啊!来人啊!”
声未过三,裹布怪人以迅雷之势俯身冲向向榕,他无可奈何,只能扔下年轻衙役向后一个翻腾,躲开怪人,怪人行动迅速敏捷,而且视野似乎极佳,丝毫没有被裹在脸上的布所干扰,向榕眉毛紧促,不敢大意。
刚刚他大声地呼救并没能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只有街边几个乞丐听闻,他们那像秸秆的身躯站了起来,透过脏乱的长发向衙门口张望,当看到躺在血泊里的年轻衙役时,个个显得惊慌失措,异常惶恐,麻木不仁的站在原地。
向榕紧绷着身体,与怪人对峙,因为来发窝头,身上并没有佩戴腰刀,此时只是赤手空拳,他主要习得是刀法,没有了刀的向榕,就好像失了手臂一般,让他紧张,犹豫,想要抢回年轻衙役,却又心有余而力不足。
裹着土褐色布的怪人行动特别诡异,好似在飞一般,身体也是异常的轻盈,行动直来直去,虽看不见怪人面上的表情,但他猜测,怪人一定是个冷血,且异常沉稳的杀手,他甚至都感觉不到怪人的气息!
向榕不敢轻举妄动,年轻衙役危在旦夕,又在怪人手上,他不能一直对峙下去,年轻衙役随时有可能失血过多而亡。
进退两难的向榕目光瞥向四周,今日的衙门街格外冷清,冷清的有点异常,平日里虽不至于车水马龙,可是也难见一次这般萧条。
怪人身上的裹布慢慢鼓出一个小包,一只匕首沿着开裂的缝隙露出,向榕大惊,脚下使出全力冲向怪人,大喊道:“不要!”
但还是晚了一步,怪人俯下身对着年轻衙役的喉咙重重一划,血花顿时飞溅,尽数喷在怪人裹着的土褐色布上。
向榕停在半路,彻底傻了眼,大吼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他!”
怪人收回匕首,身子僵硬了一下,毫无征兆的又向他刺来,向榕侧过身子躲过一刺,一只手伸手抓住那裹在怪人身上的土褐色长布,猛地一拉,布被整块拉下,怪人的真容随之而现,但看见怪人真容的同时,向榕神情瞬间凝固,呆滞。
躲藏在布下的怪人竟是今天没来的逃荒者之一!惊讶的同时,他迅速调整了身姿,向后猛地一跳,跳出数米。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