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个毛发悚立,顿时一片紧张寂静。
大家凝神屏息,听他结结巴巴地说:“约七八年前,也是一个严冬的早晨,我在中部山区的家乡,闲来无事,与弟弟坐在庭院树下,冷得不停哆嗦,脑中突然想起冬天进补的香肉,不禁垂涎三尺,转过身来,向弟弟说:‘现在如果有狗肉吃,该多好啊!’弟弟说:‘还不简单,隔壁的大黄,不是又肥又大吗’‘对呀!我怎么没想到!’
说干就干,兄弟俩拿了一条粗绳,打个活结,因系邻居的狗,在一起惯了,毫不费力就把它诱进圈套。大黄平常跟我们感情不错,在我们准备动手杀它的时候,它不停地猛摇尾巴,眼泪不停地流,一直向我们哀求讨饶,好象已知悲惨的命运即将到来。我们对它可怜的哀求状无动于衷,大黄虽然没有反抗,其实它无法反抗,自始至终,都是一副痛苦可怜的哀求样子,但也费了我俩九牛二虎之力,才结束了它一条狗命。
大黄死时,两眼狠狠地瞪着,眼光带着恨意,舌头拉得很长,看来非常骇人。但是那时候,我们一心想着香喷喷的狗肉,对这一切竟然毫不理会,我们兄弟俩合力把它拉入厨房,拿起菜刀,先把那死不瞑目的狗头砍悼,反正那也不能吃,丢掉不会可惜,然后我们就开始剥皮切块,料理烹煮,买来两瓶老米酒,兄弟对饮吃喝,尽兴到半夜,大呼痛快过瘾。
事隔多年,某天夜里,我梦见大黄回来了,和它生前一样,只是不再对我摇尾,那一对凶恶狰狞的眼珠射出两道寒光,我害怕极了,正想逃走,它一个跃身,就咬住我的脖子,‘救命啊!’我一个惊呼,就从梦中惊醒,全身冒着冷汗,衣服棉被都渗得湿湿地。以后我天天都作大黄向我复仇报冤的恶梦,天天都在恐怖惊叫中醒来,家人以为我中了邪,请来符仙乩童,用尽所有办法,也都毫无效果,久了,我不忍心看着家人被我搞得心神不宁,只好想办法逃。
终于,我在高雄一家合板公司找到工作,很奇怪的,我竟也摆脱了大黄的纠缠,而平静了一段时日,于是我便不回家。
一年后,我突然接到弟弟的死讯,我才赶回去,一回到家,我就听家人说:自我离开后,弟弟就患了跟我一样的毛病,时常作恶梦,怪吼怪叫,后来严重了,连白天也在地上作狗爬,学狗叫。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