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厮互相又瞧了一眼,其中一个道:“若是姑娘说的话属实,我这先去帮姑娘通报一声,还请姑娘稍等一会。”
若是姑娘说的话不属实,就别怪我等二人翻脸不认人。
安越瞧了那小厮一眼,点了点头,其中一个小厮已经进了府中去。
安越在门外等了一会,来了一个婆子前来迎接她,那婆子长着一张圆脸,穿着青翠罗裙,头上戴有一支素色银簪,一支金色发簪,胸前配戴素银雕花颈圈,手上戴有两支素色手镯,那婆子瞧见了安越,上下打量一番,笑道:“姑娘可是受周老先生之托来拜访咱们范府?”
安越点点头,朝着那婆子见了礼,又自报了姓氏,由来。
那婆子又笑道:“姑娘既是姓安?我称姑娘一声安姑娘如何安姑娘可带有什么信物”
信物?她带了什么信物。
她想了想,灵机一动,想到自己往范府送的东西,接着也笑道:“嬷嬷想如何叫我都行,只我这次来得匆忙,并未带什么信物,但是我知晓周老先生这两年来给贵府送了一些江南特产,那些特产是由我一一包好,又由我去镖局托人送的,那装特产的第一层盒子上有梅花雕花,第二层里间的粗布锦带麦穗上也有梅花修样,并且还绣了一个安字~”
那圆脸婆子一听,从鹭桥镇送来的东西都是她这外院的婆子收拾出来的,根本也没进里间。那活计是她的差事,她自会瞧上一下,她隐约是记得那盒子上有梅花雕花,至于麦穗~
她也没仔细瞧,她又上下打量眼前的姑娘一眼,瞧着倒也不像是说谎之人,又瞧瞧她一身的罗裙,确实像是江南一代的款式。
“安姑娘请随老奴来~”那婆子笑了笑,领着安越往范府进去,那婆子一边仔细打量着安越,一边又开口道:“老奴姓张,安姑娘可以叫我一声张婶,听安姑娘所说是在周老先生的书院授课,想必安姑娘的才学应是了得~”
安越垂着眸子,摇摇头道:“我也只是颇懂一二,不及周老先生,更不及范公子。”
张婶子瞧着安越,仔细打量她,瞧着她走路不紧不慢,也不东瞧西看,倒是比一般乡下来的姑娘略微稳重一些。
她是夫人院中外院的管事婆子,算起来算是夫人房中的三等嬷子,也是得了夫人的命令,来招待这鹭桥镇来的安姑娘。
夫人房中的丫鬟说,从前少爷在鹭桥镇周老先生那书院中住了一年左右,对范府有几分恩情在,又在这两年元宵佳节往咱们府上送了东西,有一份心意在,要仔细招待这鹭桥镇来的客人。
张婶子把人带进花厅,一个丫鬟上前奉茶,摆上糕点,安越把手中提的东西提给张婶,又垂着头,说道这是周老先生叫自己买的一些糕点,小小心意。
张婶瞧着那糕点包装,心中了然,轻笑了笑叫丫鬟把东西收下退下。
张婶笑了笑,说起在府门前问她要信物一事来,也是好笑,昔年有几名女子冒充远方亲戚想要见公子,那时的公子还那般年轻~
张婶回过神来,瞧了一眼安越,开口道:“安姑娘家中可住得离书院远吗?家里可有弟妹?父母身子可是硬朗?”
“家里还有一个弟弟,父母身子还算硬朗。”
张婶点点头,“从鹭桥镇到登州来可不容易,安姑娘路上辛苦了。”
安越摇摇头,“并不辛苦,这是我应了周老先生的事情,只还有一事可能要麻烦张婶,周老先生只让我亲自带句话给范公子,还要麻烦请张婶去请一下范公子~”
安越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她只想着既然已经入了这范府,只求快点见上一面便好,免得待久了露了马脚。
张婶瞧见安越这番说道,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安越一番,点了点头,先去喊了个丫鬟进来,去请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