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针之后,胡仁君全身已经被汗水湿透。
看来这乾坤九阴针并不是徒有虚名,郑中车八十一针发完之后,收手笑道:“笑天狂剑果然名不虚传。”
胡仁道:“过奖,在下的剑,其实并不是挡暗器的。”
胡仁君说完,剑一抖,直取郑中车的咽喉。
郑中车忙把头向下一偏,躲过此剑。胡仁君手腕一抖变刺为削,向郑中车脖子上压下,郑中车脸色大惊,只能把头继续下沉,重重地撞在桌面上。
嘣的一声响,木桌顿时被他的头撞破,酒菜飞落一地,菜汤也泼洒在他的脸上。
胡仁君并没罢手,剑回身转,不等对方从板凳上站起。第二剑跟上,直取对方的左肩。眼看对方左肩不保,另一边的张九高起身出掌,乌红的大掌直接拍向胡仁君的胸膛。这一招围魏救赵果然让胡仁君撤剑闪躲。
那张九高一掌推出之后,第二掌又接踵而来,手心更红,掌力更强。其实,他第一掌只是虚招,此掌才为实招,那股雄厚的内力自掌中发出,让人闻到一股皮肤烧焦的臭味,他并不躲闪对方的来剑,向胡仁君直拍过去。
胡仁君长剑一挥,欲削去对方的手掌,可是他剑到中途却被掌风挡住,像是遇到一面无形的墙,不能前进一寸。渐渐地,长剑弯成弓状,像是马上就要折断。
正在两人比拼内力之际,刚起身的郑中车顾不得抹去脸上的汤水,袖子一拂,又是九根银针分别射向胡仁君全身九处大要害。
胡仁君大惊,此时正和张九高比拼内力,无法躲闭,如果硬要躲闪,自己必定被张九高的掌风所伤。但如果不闪身,九针之后,自己将命归西方。权衡一下,还是躲闪为好。
胡仁君收了内力,向侧边一躲,张九高的掌力犹如排山倒海般压了过来,他的长剑立即被震出手去,身子也被重重地摔在木柱上,一口鲜血自他口中喷出。
呛、呛。
他的长剑在空中发着响声,漫无目标地在空中翻飞着。然后深深地插在另一根粗柱上。
那郑中车见对方躲过自己的飞针,很是不服,袖子一拂,又是九针向胡仁君射去。这九针只有三针射向对方的要害,其余六针分散胡仁君的四周,是为了防止他躲闪。这样的阵形射去,对方是无论如何也闪避不了的。
就在胡仁君一脸绝望之际,忽然有人挡在他面前,他手中折扇轻轻一挥,像变戏法一样,那九根银针忽然停在空中。
那人再一挥扇
九针立即原路返回。如果郑中车还保持着刚才发针的姿势,那么这九针定会返回他的袖中,可惜的是,他并没有保持那种姿势,这九针飞到他面前时聚在一起,一下没入他的心脏里。然后从他的后背穿出,钉在了他身后远处的木墙上,木墙上九针几乎插在同一位置,轻轻抖动。
“你……”只说出一个字,郑中车便倒在了地板上。
拿扇子的人五十上下,一身白衣,风度飘逸。他也是这楼上的食客,只是开始没人注意他罢了。
白衣人看向张九高,淡淡地道:“你可以出掌了。”
张九高见对方一挥手便杀死了郑中车,哪敢出手,忙道:“不知大侠如何称呼。”
白衣人笑笑道:“我的名号并不好听,别人叫我白衣魔君,我喜欢别人叫我白衣神君。”
一听到这个名号,张九高的脸立即吓得发白。胡仁君也吓得几乎想跳楼而逃。
江湖上能让人听着就丢魂的除了蝴蝶夫人,另一个当然就是这白衣魔君。
白衣魔君。
非正非邪,喜怒无常。在江湖中神出鬼没,竟做些让人费解的事。
他有个怪癖,只要他报出自己的命号,他就会杀人,杀掉听到他名号的人,但是他会留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