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气很怪,上半夜寒风呼啸,下半夜却月朗星稀。
湖边有座精美的房屋,月光下,青砖绿瓦倒映在水波之中。
湖边栽着些烟柳,枯条扫着水面,像是扫着夜的寂寞。
绝无痕睁开了眼睛。
什么也看不见。
他想动,却动不了,三十六处大穴被封,又怎能动得了,就算没有被人封住穴,他也依然动不了,因为他被塞在木箱里。
木箱摆在一张床前。
很大的床。
裯如春梦帐如烟,这床,就像生了魔力,瞧上一眼,便使人有种想睡上去的冲动。
但是,这张床的魔力并不在于这床上的鸳鸯枕衾,而是在于躺在床上的人,一个绝色美人,貌比花娇,肌胜白玉,柳眉扫青山,眼波荡春意。
这张床,就因为躺着这样的一个美人,而更具魔力。
由于这张床的存在,房间里其它一切都像是摆设。就连那妆台上燃烧的两根红烛,也失去了抢眼的光泽。
她的下半身藏在粉红裯纱里,一只手背托着玉腮,上半身依在绣有鸳鸯的枕绸上,露着半段酥胸。
只见她美目含情,对着木箱柔声地道:“林公子,现在四下已无他人,你怎么还不从箱子里出来见我。”
木箱里的人没有吭声。
美人见对方不语,搓动了一下被子里的脚,又柔声地道:“花有清香月有阴,春宵一刻值千金。林公子,难道,你想让我亲自把你抱上床吗?”
木箱里的人还是没有吭声。绝无痕倒也想出声,只可惜哑穴被点。他此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万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躺在这个狭的空间里,也不知道箱子外面那人口中所说的林公子是谁?
床上的美人有点生气地道:“难道你真的忘了昨晚的枕边私语了吗?难道你还是念念不忘你那个青梅竹马的表妹吗?如果你再不出来,我就,我就自个睡了,一辈子都不理你了。”
美人说完真得生气了。像水蛇一样钻进被窝。
“哈哈哈,他不陪你我陪你!。”烛光窗外的风吹的差点熄灭,一团黑影推窗而进,瞬间到达床前。
烛光闪动,床上美人面色一变,裹住被子坐起身,怒道:“你是什么人?”
来人一身黑衣,黑布裹着头,只露出一双眼睛,额头处的纱巾上绣有一个黄色的蝙蝠。
绿蜘蛛见对方不吭声,又问道:“你到底是谁?”
蒙面人淫邪地笑道:“我是一个男人,马上你就会知道我是一个特别的男人。”
蒙面人说完,手向前方一伸,粉帐已被他抓在手中,接着他向后一扯,再旋转几下手腕,整个粉帐立即被他缠缩成一团,然后他头也不回的向身后一抛,那团蚊帐直飞向窗户,刚好把开着的窗户关上。
绿蜘蛛脸上并没有露出吃惊之色,而是妩媚地笑道:“好俊的手法。只不过太粗鲁了些。”
蒙面人得意地道:“在你绿蜘蛛面前,如果不粗鲁,就不再是男人。”
绿蜘蛛用那种挑逗的话道:“那你为什么还站着不动,为什么还不上床呢?”
蒙面阴阴地笑道:“你这样急让我过去,被子里有没有藏着凶器也难说。”
绿蜘蛛盈盈一笑,然后随手一扬,绸被滑向一旁,整个人就像剥开了笋叶的春笋,赤裸地展现在对方的眼里:“现在看清了吗,这里有没有凶器?”
蒙面人呼吸开始急促起来:“有,有凶器,你的身子才是凶器,要人命的凶器。”
蒙面人像饿狼一样扑了过去,整个人陷入柔软的床上,他这一扑就像泰山压顶,整个大床为之一颤,他的脸侧向一边,额头上的黑巾刚好碰在绿蜘蛛白玉一样的大腿边。他的双手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