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面青年仍然在激动,大声地道:“难道连蝴蝶夫人也杀不了他?我不相信,大哥,你又没见过那个狂魔,怎能断定这里就没有他,这里面一定有一具尸体是他的。”
年长的青年缓缓地走到蝴蝶夫人的尸体前:“你看这个人,喉咙中剑,伤口并不圆滑,一定被残剑所伤,没想到让人闻风丧胆的蝴蝶夫人,居然也会死在那个狂徒的剑下。”
黑脸青年道:“大哥,你又没有见过蝴蝶夫人,你又怎么能断定她就是蝴蝶夫人?”
年纪大的青年又说:“你再看看柜台前的那块木板。”
黑面青年抬头看去,柜台前靠着一块木板,是一块缺了腿的桌面,斜靠在破损的柜台前,那上面留有一些污渍,但毫不影响板面上用鲜血写的字,这些字的书法看一下并遒劲,但所书的内容却让人震撼:“蝴蝶夫人恶贯满盈,今被吾诛之以敬天下,夏侯琳。”
黑面青年从腰间抽出大刀冲过去,对着那块木板就是一阵乱砍,边砍口中边骂道:“你这个恶魔,原来你叫夏侯琳,你还有脸说别人恶贯满盈,你有种在这写字,为什么没种在这多等一会,啊,夏侯贼,我要杀掉你…”
黑面青年边吼边挥动着手中的大刀,一会光景,那块桌面就变成一堆木屑。
“二弟,你不要难过,我们还是赶快回家吧。”
“不!大哥,我不回家,我要到悬剑山,亲手宰了那子,为大嫂报仇。”
年纪稍大的青年道:“二弟,爹已悬赏万金,江湖能人异士无数,就算他有天大的本领,也不会活得太久。”
“不!大哥,我一向听你的,但你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为什么非让我回家?难道你不想报仇了吗?不想手刃那个杀死大嫂的恶魔吗?”
想到仇恨,年纪大的青年身子抖了一下,然后又平静下来:“二弟,有些事,我不告诉你,是怕你心急。”
“大哥,你越是有事瞒着我,我心里越急,今天你不告诉我,我便一个人去悬剑山,诛杀那恶魔。”
“二弟,你不要心急,你想一想,悬剑派高手如云,他去那里杀人已经不易,为什么还要放出风来,让全江湖的人都知道他的去向?”
黑面青年摇了摇头。
年长青年接着说:“还有,如果这恶魔和我岳父家有深仇大恨,他完全可以在岳父寿辰那一天解决所有的恩怨,不会再给我岳父三个月时间,这分明是多此一举,再者,他去悬剑山所杀的云临湘,只不过是我岳父的远房姪女,既然那恶魔和我岳父有仇,也不会牵连那么远,更何况要得罪天下第一派的悬剑派。”
黑面青年道:“会不会是这恶贼太狂了,想挑战天下武林。”
年长的青年摇了摇头:“任何人都不可能挑战天下武林,你看到这蝴蝶夫人了吗,她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年长青年沉静地道:“我猜想此人在摆一个迷魂阵,他一定不是真的要去悬剑山,他要去的,可能是我们欧阳世家。”
黑面青年大惊地问:“他为什么要去我们家?难道,他和我们欧阳世家,也有深仇大恨?”
年长的青年摇了摇头:“我问过岳父大人,那恶魔去行凶,根本就没有提到报仇两个字,我猜想,他一定是冲着我们欧阳家来的,他闹这么大动静,无非是想转移我们欧阳家的视线和精力,他好趁机夺得…”
年长的青年说到这里,看了看一旁的四个随从,没有再说下去,黑面青年想了一下,立即茅塞顿开,跳起来大声道:“原来如此,大哥,事不宜迟,我们快点赶回去!”说完奔出门外,跳上彪马,扬起马鞭,急驶而去。
年长的青年走出门,见二弟的人马已经驶出了很远,摇头轻叹:“性子一直这么急,一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