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刘远带着刘唐回到了旅舍,手上还拿着不少的布料准备找隔壁的裁缝给唐做几套衣服。
虽然街上确实是有衣服买的,不过价格方面就贵太多了。光是买一件上衣的价格,都足够买了布料找人做一套衣服了。
回来的时候王云已经在大厅等了,桌子上还放着一些菜似乎是准备等自己回来吃,看样子就知道是他家里的婆娘烧的。
平日里刘远他们旅舍的饭菜都是隔壁邻居提供的,即使是有西域的客人来了想吃点东西也同样是这样。
这么做一方面是节约了一个房间作为厨房,也可以不用专门找厨师。另外一方面可以给隔壁的李大娘提供一个收入的途径。
他的儿子在上次大唐征讨高昌国的时候由于水土不服生病没有回来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
刘远考虑到她老人家身体不是很好,于是就让她给自己旅舍里面提供饭菜。于是这位大娘现在倒是成了异人舍的御用厨师。
“子正你怎么去了这么久。”王云看着刘远说:“饭菜都凉了。”
“凉了就热热呗。”刘远说:“我给闺女买布料去了,回头再给她做一套衣服。”
“先别说,先吃饭。”王云说完也不管这饭菜是否凉了,直接拿起来就吃。这也算是他秀恩爱的方式之一。
吃完了饭之后两个人就开始交流今天获得的情报。
当然虽然这么说,但是两个人实际上并不是很抱有希望。已经这么多天过去了,即使有线索有消息也都被他们销毁了。
而且这么长时间足够很多人把一些不重要的事情忘记,想要让他们回想起来是非常困难的。
不过即使只要一些的情报也可以,这是刘远特殊的办案方法,通过大量细微的,看似没用的情报,把他们连接起来之后寻找他们之间有关联的地方和共通的点来寻找最终线索。
一个人只要做出了某件事情之后,无论他如何隐瞒,他都会留下痕迹,甚至在行为、说话等方面暴露出这一点。
“我这边可以排除了,那个姓陈的掮客那几天正好出城有事,似乎是要处理一个要出售的庄子。那天他出去正好在和庄子的主人谈价格。”
“我这边也没什么进展,而且有人当天晚上确实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刘远看了看周围,发现阿玲正在旁边擦桌子,周围没其他人之后,凑过去低声说:“但是他并没有发现外面有什么东西用来装东西,反而听到有什么奇怪的声音。他以为是闹鬼了吓得尿裤子。当然这事儿他让我被和其他人说。”
“你这已经和我说了…”王云有些无语,这家伙有时候真的非常恶趣味。
“那么只有那个泼皮了?”
“只有他了。”刘远其实不大想和泼皮打交道,因为这些家伙无赖起来让你毫无办法。别和他们说脸面之类的事情,他们根本没脸面,也不需要脸面。
果不其然,在下午找到那个大狗子之后,这个人完全就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两位武侯,我可是奉公守法的人,你们不要觉得出了什么事都是我做的。”大狗子是一个穿得比较体面的一个泼皮,这在泼皮里面算是比较另类的那种。
而且他的屋子也非常不错,听说是他父亲留下来的。不只是这屋子,还有不少的家产。不过在他父亲去了之后就被他败光了,现在只剩下这屋子了。
只是之后他似乎接触到了什么贵人,从此开始给那位贵人做事,倒是又有了一些收入,在这一片地区也有一种横行霸道的姿态,不少泼皮都认他做大哥,整天在坊市里面游手好闲,等闲人都不和他接触。
大概是有靠山的关系,他在看到刘远和王云来的时候完全就是一副不配和的样子,反而看了一眼唐说:“这位娘子真不错啊,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