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轸被余空盯得身子发紧,只是他说出那话,自然有自己考量,听到余空之言,也不恼怒,反而更加恭敬,道:
“先生大能,我等四十余人,来此鹊山山脉,翻过两座无难之山,便仅剩我这兄弟十二人,眼前这猿翼山却是不敢再前进半步,先生手中之活虫,单是一条我等凡人便不能与之对抗,先生却当作玩物,足以见先生之能;先生大德,先轸不才,也算有萤火之功,得大王赏识,却也不禁飘飘欲仙,蔑视他人,更闻言伟力之人视凡人如蝼蚁,不会有丝毫同情心性,先生有这般实力,我兄弟冲动举剑却仍手下留情,不伤性命,足见先生之德。”
“先生德能兼备,正是我寻找之贵人,还请先生答应,救我晋国于水火。”先轸说道此处,神色郑重,拱手躬身,行下大礼。
余空有些意外,倒也没想到这先轸竟能说出这样一番话,称呼从“公子”变成了“先生”,对比衬托手法运用自如,听起来也算是有理有据,让人不禁点头赞同。
“虽说如此,但我若也直接拒绝,你岂不是在部下面前折了面子?”
“先轸虽和诸位兄弟军衔有别,但皆是出生入死之情;况且倘若能够请得动先生,莫说先轸折点颜面,便是即刻身陨也在所不惜。”先轸一番话说出来,真情流露,让他身后一群汉子双目通红,也不由连忙阻止,怨他说这般狠话。
余空眉头一挑,继续问道:“你说的若是真的,那便在此自裁吧,我随你这群兄弟回去,做你们晋国国师。让你安心,我也可略施手段。”
说着,余空屈指一弹,一丝精纯灵力化作小剑,将一块巨石砍砍削削,竟是做成了一口棺材。
“让这石棺护你肉身周全,让你后事无忧,如何?”余空看向先轸,眼神戏谑。
“大人,万万不可,这人虽有实力,却想让你身死于此,一定并非良善之辈,大人你切莫听了他的!”
“狐提说的是,大人你可不要听了他的!”
一群人听到余空这般言辞,不由怒急交加,连忙说道。
但先轸却看向余空,满脸正色:“若是先轸自裁于此,能换先生保我晋国平安,也是值得!”
说罢,他从身边一人剑鞘中抽出长剑,横于脖颈,看其神色不像是装装样子,反倒是有心意已定的决绝。
“大人!不要被这妖人迷惑了心智啊!”
“大人,不可!”
一群人想要上前,但又怕因为自己动作再让先轸受伤,一个个急得似那热锅蚂蚁,却是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发动嘴功,进行劝说。
“诸位弟兄,先轸随大王十余年,能以身为国而死,也是死得其所,人生不悔了。”先轸看向余空,“还请先生务必信守诺言。”
说罢,先轸手臂横挥,一连串血珠飞溅,狐提等人惊恐上前,却已经是阻止不及,那长剑已经在先轸脖颈上划出一道红艳艳的缝隙。
“那这便算是你的机缘。”余空感叹一句,一滴蓝色血液从他指甲飞出,钻入先轸鲜红的血缝中。
“你这妖人,还要做什么!”
“我与你拼了!”
狐提等人看到余空作为,一个个义愤填膺,心中悲怒交加,举剑向余空冲来。
余空懒得作答,挥出一道灵力,化作绳索将几人捆绑束缚,让他们动弹不得,说话不能,然后看向先轸。
只见那蓝色血液顺着血缝钻入先轸体内,直入心脏,无限的生机和灵力迸发而出,顺着他体内的血管流淌,浸润每一块骨骼。
这滴血液当然不是霸者蓝血,只是余空提取出来的一丝灵韵,蕴含力量不及真正霸者蓝血的万分之一,只是这其中所含灵力也足够让先轸这等凡人脱胎换骨,易经洗髓了。
余空看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