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的脚步传了过来,是刚躺上床的老门房。口中呼着:“不好了,不好了!”
知府不悦地皱了下眉头,说道:“大呼叫的,成何体统!”
老门房也不解释,直接把手上的东西呈给知府看。
只见门房手上捧着一只纸扇和一条汗巾。
知府管家一眼就认出,这是少爷的贴身之物。
知府那起来定睛一看,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几欲昏倒。众人赶忙去扶,管家搬来太师椅让知府坐下。知府一边以手抚膺,一边叫到:“快去救我儿!”随即不省人事。
众人又是一阵手忙脚乱。管家接过纸扇和汗巾之后,也惊出一脑门汗。只见汗巾上用血写着:“两个时辰内带万两黄金凤凰山下赎人,过期不候。”
知府老爷看到这封血书,直接吓得昏倒,如今偌大个知府宅院,竟无一人敢出谋划策。过了半个时辰,众人请来了郎中将知府救醒,大家这才找到了主心骨似的纷纷献言献策。
最后大家决定此事非同可,不可大张旗鼓的派捕快兵卒前去,万一贼人见势不对将少爷杀害一了百了,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又过了半个时辰,只见知府后门悄悄打开,十几个看家护院鱼贯而出,随后一顶轿子、一辆马车也跟在后面,一行人也不言语,默默地朝着城外南郊凤凰山赶去。
一行人走后不久,一个黑影从对面角落里走出,手里攥着一根擀面杖。正是文秀才。
只见文秀才偷偷摸到知府宅后门,轻轻一推,门竟然没有被闩上,文秀才轻手轻脚地往里走。原先看家护院的那群人,现在都被知府老爷抽调去解救宋玉去了,所以眼下知府宅子就是一座空城。
文秀才为自己的机智竖了一下大拇指。
在知府宅子里七拐八绕,文秀才终于找到了一间疑似金秀所在的房子。只见房子门口停着一顶大红色的轿子,房间里灯火通明,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
文秀才悄悄靠近,学着以前在电视里看的那样,用手指沾了一点口水,往窗户纸上捅去。文秀才趴在窗户眼儿上偷偷望去,屋子里果然又一个盖着红盖头的人坐在床上。文秀才心中一喜,刚想推门进去,忽然听得远处传来脚步声,吓得文秀才赶紧躲进旁边的黑影里。
来的人正是金大。
只见金大在门口徘徊了一阵,似乎在犹豫什么。最后,还是决定站在门外跟女儿说话。
“秀儿,爹把你嫁给知府老爷做妾,希望你不要恨爹。爹也是为了你好啊。你娘在逃荒的路上没撑住,我带着你跟你哥哥好不容易逃到徐州,可是咱们一个外乡人,哪能这么容易就在徐州站住脚啊。如今我将黄河码头盘下来,别人骂我是扒皮,可他们哪知道,那些钱根本没进我兜里,全孝敬给知府老爷了。这马上过了年,知府老爷又要涨租子,可那码头天天进的账是有数的,涨的钱我要从哪来呢?如今我将你嫁到宋家做妾,也是希望知府老爷能高抬贵手,给咱们一家留条活路。希望你不要恨爹,爹也是逼不得已啊。唉……”
说完,金大就慢慢走了。
文秀才趴在墙角的黑影里,感叹着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但是感叹归感叹,任务还是要做的。想到这,文秀才把脸上的黑布往上一拉,一闪身窜进了屋里。
听到有人进来了,坐在床上的金秀明显浑身一抖,似乎吓得不轻。
文秀才走到床边,声说道:“别怕,我是来救你出去的!”说完,轻轻掀起金秀头上的红盖头。
盖头下的金秀眼睛都哭肿了,一张脸吓得惨白无人色。看见文秀才一身夜行衣,金秀吓得捂上了嘴巴,生怕自己叫出声来。
“别怕,我带你走!”说着,文秀才拉起金秀的手就往外跑。
金秀一个十岁的女孩,早已吓得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