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吖!吖!吖!]
这个新生儿被灌注的,仿佛不是记忆而是愤恨。
在意识得以流转的瞬间,它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件事情不像是正常的胎儿般想要哭泣。
而是愤恨。
冲着周宠用着稚嫩的身躯声嘶力竭的宣泄着愤恨。
[他好像很讨厌我的样子呢。]
周宠看着这个白球,感到有些茫然。
如果它的内在现在真的是四代魔王,憎恨自己也是应该的。
自己可是剥夺了他的所有,就算对他说,我也不情愿,这源于一种奇妙而不能解释的不可抗力。
他也只会更加的怒不可遏,而自己也无法把这当做是无妄之灾。
“换种说法吧,同样都是因为一个引起的事故造成的受害者,我失去了一切却得到了a的所有,a则只是失去了一切。”
“并且出于某种条件我并不能把a的所有归还给他,主观的利与弊都是擅自分配的,这场零和游戏中,没有产生额外的什么,只是我们其中一个人要失去人生而已。”
“所有我不把身体和身份归还给这位魔王,站在我的角度上来说不也是情理之中?”
“从一开始本就没有赢家,这里只有一位受害者和一位更惨的受害者。”
“也有人要反驳我,a本就比我要更富裕,也许把你们相加在总和上可以说,你们的确是损失了。”
“可对于a来说,你只是一个间接受益者,绝不是什么受害者。”
“是啊,我最多能够辨明的是,我从未曾加害过他,事到如今我也绝不可能主动去弥补什么。”
“因为我的确什么都没有做错。”
“所以才无话可说啊,世界上或许就是有太多这样什么都没有做错却要遭人憎恨的情况。”
“人与人之间才无法互相理解吧?”
周宠的心里如是想到。
[甚至还想说,我本就不想来到这样的鬼地方,参演这样设定混乱的角色。]
[你这家伙,还真是得了便宜都不懂得卖乖呢。]
米莉雅·爱因卿忒甚至顺着他的心思把他想说的话光明正大的读了出来。
[你这家伙!就算是梦的女神,偷窥处男的小心思也太过分了吧!]
[还这样读出来,那么眼前这个小家伙不就要跟我更加的水火不容了吗?]
周宠感到一阵寒毛耸立,他之前还没有多么理解,自己沦落到了什么境地。
一个人,如果连思想都被窥窃,被更高一级的注视着。
那岂不是比他人即地狱还要糟糕。
周宠即是讨厌这样的感觉,才离开了魔族。
更是惧怕着米莉雅·爱因卿忒这样对他了如指掌的人,才逃出了魔族。
举个易懂的栗子吧,如果你在窥视女澡堂,你当然很自在。但这个时候你发现,有人在你的屁股后面盯着你,发现你在窥看女澡堂的春光了。
你还能如此自在吗?继续肆无忌惮的进行着自己的行为吗?
好的好的,我知道会有部分人说能。
但考虑一下澡堂里的女孩们怎么样?她们如果知道自己正在被连环窥视着,想必会像是轻小说里一样,尖叫着保证自己健全形象的同时要么逃离现场,要么乱丢东西驱逐你。
当然那样的画面也别有一番趣味,与此同时,你的目光干涉了他人的行为,你应该感到惭愧吗?
同样的,监考老师可以用目关干涉你考卷,明明你只是想安静考完交卷,但还是会有想当一回福尔摩斯的监考老师在你的面前摇头晃脑,最后你发现不能集中精力的你果然考差了。
这也算是被干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