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至极。”
李淳一对葛翠山的冷嘲热讽丝毫不加理会,只静坐冥思。
宋然暗道:这李淳一颇有些好名声,只是这出家人心思也太歹毒了些,怕是被十方观打压怕了,看不到出头之日。又想到三清观天真如斯,只要长元一日还在,三清观就不得翻身希望,除非他门中能出个地仙之流。伯然心中冷笑,依旧不语。
李世捷也不提点葛翠山言语失当,心中却开始思量李淳一之言,他和李世德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怎会不知道李世德性格为人。李世捷初登皇位时,因忌惮几个兄弟觊觎他的江山,都各自狠狠打发了。他被李世德安排到南阳这穷乡僻壤,也亏得自己有些才干,前后三十年时间把这南阳整饬得富庶乐平。
李世捷有一天忽然起了个想要做皇帝的念头,这念头一起便入肉生根除之不去。正自举棋不定时,宋然便出现了,还有一干正邪门派。李世捷模糊知道这些门派找上自己的意图,权当相互利用罢了。
李世捷与一众门派半年内商讨多次,今日终于盖棺钉钉,可怜天下即将大乱。
时值傍晚,李世捷送走了所有修士,只留了葛翠山一人。当下二人分主宾坐好,李世捷说道:“不知仙长何时动手。”
葛翠山朝上礼拜,躬身道:“王爷不用这么称呼葛老鬼,仙长之名实不敢当,只管唤老鬼本名即可。”
李世捷一听,心中也是欢喜,他虽然没有这些修士的本事,但总觉矮他们一等让他颇为不悦。
葛翠山又道:“魏武算不得事情,但是他有一子却是有些来头,老鬼动他有些不便。”
李世捷一听便想起了这事,十多年前魏武确实得了一子取名魏青,坊间有关魏青的传闻颇多,什么星宿转世,妖怪来投的。李世捷府上有个客卿,名唤郭柳。这柳郭乃一个散修,得了些奇缘,自身道法稀疏平常,但是在卜算上面却有几分道行。李世捷向其问起此事真假,郭柳说这孩子来历确实不凡,只是推算不出他身上的因果,想是天机罢了。
此刻听葛翠山说起这魏青,李世捷皱眉道:“这孩子如今也就十二三岁而已,打杀了也不甚费事,为何动不得。”
葛翠山道:“王爷说的是,只是魏青背后两个门派我们可惹不起。”
李世捷随即请教,又听葛翠山道:“这孩子来历不凡,他出生之时有凤凰来朝。十方观灵真去了他家,连那明山那泼魔青曰类也亲自前往,只为争这孩子为徒。”
听葛翠山提及青曰类,李世捷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许多。他如何不知道青曰类,性情孤高乖戾,依仗修为行事全凭己愿。想这青曰类这般看重魏青,若惹得他不快,只怕会端平了他的王府。
葛翠山见李世捷脸色,知道他心中所想,说道:“其实王爷不必过多担忧,千华殿掌门邱无华与青曰类乃一门所出,他们间素有怨隙,有千华殿相助倒不必惧他明山。”
李世捷心中稍定,又问:“那么十方观怎么是好。”
葛翠山一声冷笑:“长元坐生死观已近三十载,轻易不会出关,否则也不会教灵真去收魏青到门下。长元底下的四真人算是有些道行,不过王爷有我等护佑,有何惧之。更何况十方观最厉害的本事却是左右逢源,趋利附势,他日若是王爷得了天下,保不齐这十方观就是第一个来投的门派。”
李世捷听罢,问道:“那道长怎会说动那魏青小儿不便?”
葛翠山道:“话虽如此,那小儿却是个大变数,不能掉以轻心。我等需计划周详借李世德之手好一锅端了他魏家,同时教李世德帝王气运亏损引得天妒人怨,到时就算青曰类赶来也只是个无用功。”
李世捷听葛翠山如此说,心中自然大定,又道:“魏武也必然知晓李世德忌惮他权势颇重,是以一向谨言慎行,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