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第二天近午饭时间,何诗意才醒过来。坐起来拍拍自己沉重的脑袋,环视陌生的房间,中式风格,如果不是看见房间里现代化的电器,她要以为自己穿越了。意识慢慢回笼,只记得自己头一天晚上坐在四季的吧台处喝了几口牛奶,被人下了药。低头看看身上衣服完好,没有任何被强迫被蹂躏的迹象,暗自庆幸之余把害她的人仔仔细细的问候了几遍。
昨晚情况凶险,眼下风平浪静了,床很舒服,她脱力一般又躺回床上慢慢回味自己这个倒霉又没那么倒霉的生日。
赵银澄进门看到的就是一个神游天外的女人躺在床上,也许迷茫却不惊慌。
“醒了?”伸手在何诗意眼前晃两下。“认识我吗?”
“女侠,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何诗意想当然以为是她及时赶到解救了自己。
“不该是以身相许吗?”赵银澄犹豫几秒还是没有把昨晚的事情告诉她,关于江效礼关于应冕。
“今生已许给别人了,下辈子可以吗?”
“行!你怎么样?起得来吗?有没有哪不舒服?”
“暂时没有感觉到。你过来拉我一把。”
赵银澄把她扶起来,还是不太放心,“行不行?要不去医院再做个检查?”
“不用吧。”何诗意坐起来,浑身软绵绵,“有吃的吗?”
“早备好了,娘娘起驾吧。”赵银澄扶着她的手。
“干吗去?”
“吃饭啊。”
“哦,诶,我包。”何诗意顺手勾起自己的包。
“这是哪?”
“朋友的…饭馆。就是我昨天说带你吃土菜的地方。”
“你说的那个不对外营业的私房菜?”
“嗯,在酒吧后面,原先的乌云巷。”
“这是乌云巷?我都没看出来。没拆前我也经常过来吃。”
院子里拐一个弯,进了一扇半掩的房门,进门穿过前厅,又进了一个包间。“我觉得我现在可以吃掉整桌满汉全席。”何诗意看着一桌子熟悉的菜,迫不及待的坐下来。
“等会,还有一个人。”赵银澄拍拍她拿筷子的手。
“我认识吗?”何诗意随口问道,放下筷子,拿起旁边的包,翻出手机,关机了。她摁了开机键,有电,看来是被人刻意关掉的。心里免不了把那个陷害她的人又问候了几遍。
“他说他认识你,这家饭馆主人。”
话音刚落,应冕就进来了。赵银澄忙站起来招呼:“小应哥。”
“何小姐你好,又见面了。”应冕落座,“对着发呆的何诗意笑笑。”
“你好。”这不是福利院的招财猫先生吗?何诗意纳闷,露出一个自认得体大方的笑容。
“听橙子说你想吃土菜,我觉得这的师傅应该可以满足你的愿望。”
“那我就试试?”何诗意实在客套不起来,她早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他们都没有提昨晚的事,就好像它没有发生过一样。赵银澄不提是怜惜,应冕不提是礼貌。
“这个好吃,比我妈做的还要好。”
“这个不错,酱调的太地道了。”
“那个汤也好,因为制作麻烦好久没吃过了。”
……
看来何诗意对这顿饭很满意啊。
“差不多就行了。你别没饿死却被撑死了。”赵银澄看看她风卷残云般的吃相,忍不住提醒。
“太好吃了。根本停不下来。”何诗意打个饱嗝,“应先生,你们这不对外营业太正确了。”
“为什么?既然大家都说好吃那就打开大门做生意,赚钱才是硬道理。”
“不是。味道确实没得挑,但是一旦营业就走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