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不过,她还是希望自己与陈牧南之间,能够保持没遇袭之前那种和气和谐的相处气氛——章涣涣双眼微微睁大,问陈牧南:“你实话告诉我,我的这手以后还能不能捏着针线了,毕竟我还欠你一只护手的袖子。”
陈牧南眼中终于带了点笑意,正想开口,满珠的脑袋从门后探出来:“将军,裴大人来了。”
那一抹笑容转瞬即逝,若不是看得清楚,章涣涣还以为眼花了。
“让他进来。”随后陈牧南对章涣涣解释,“这两只赤叮虫就是裴瑜的,他原本在屏广任书佐,为了军马我将他调到了草栅,也幸好如此才没有耽误了你的手。”
章涣涣盯着门的方向,先是一只很好看的手出现在满珠头顶,曲起食指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随后爽朗的男声响起,“你这丫头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学会敲门的规矩。”
白色袍子从门后闪出,一位高瘦的英俊男子出现在章涣涣眼中。
“将军,夫人。”他朝着两人一拱手,自有一番风姿。章涣涣盯着他的脸看得出神了,恰逢陈牧南站起来,正好挡住她的视线。章涣涣不甘心,微微抬起下巴,继续盯着这个叫裴瑜的男人看,却恰好与他的视线撞到一处。
裴瑜冲章涣涣一笑,“夫人,请恕在下失礼,在下需要看看您的手臂。”
章涣涣对着那张笑脸很干脆地点头。陈牧南站在两人之间,他将白纱盒子拿起递给满珠,随后抬手用手掌遮住章涣涣的双眼。
章涣涣此刻根本不再害怕那两只虫子,而且这么一挡,她也看不到裴瑜了。章涣涣用左手推推陈牧南的手背,低声说:“我不害怕。”
可是蒙在眼睛上的手根本没有移开,章涣涣总不能直接说“我要看裴瑜”,只好不停地眨着眼睛,睫毛扫过陈牧南的掌心。他的手微微一松,章涣涣以为能仔细研究裴瑜时,掌心重新覆上她的双眼。
不知裴瑜对她的右臂做了什么,反正章涣涣没有任何感觉,她也不害怕,毕竟有陈牧南在身边。等到章涣涣听到裴瑜说话的时候,陈牧南的手维持不动。
“只要再等两、三天,到时候就可以将赤叮虫拔除了。之后夫人只需多静养一段时日就能恢复了。”
章涣涣听到“静养”二字后尤为痛苦,她再次戳了戳陈牧南的手背,“还静养?咳咳咳,我到底要在这个简朴的小房子里住多久?”
陈牧南收回手后,章涣涣立刻看向裴瑜,听他说:“赤叮虫拔除之后,夫人到时候就不用整日躺在房中了。在下注意到一点,夫人您最近是否经常咳嗽?”
“是有一些。”
“那天落入冰河之后开始的。”
“夫人说话的时候经常咳嗽。”
章涣涣、陈牧南、满珠三个人一同回答。
“将军放心,属下有一个方子,治邪寒入体导致的多咳十分有效。”
章涣涣:“多谢裴大夫。”
满珠说:“是裴大人,不是裴大夫。”
“在下不才,医术上只是学了一点皮毛,若是夫人不嫌弃,在下从今天开始就为夫人熬药送药。”
“多谢,不过不好麻烦裴大人,这种小事交给满珠就行了。”
“若是能为夫人奉上一点绵薄之力,那就是在下的荣幸。况且,夫人这几日如果能将身体调养的好一些的话,倒时候拔除赤叮虫也会容易一些。”
章涣涣觉得这裴瑜真是不错,模样俊雅,说话又好听,还懂医术,至于他说的什么拔除赤叮虫,听起来好像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裴瑜离开后,章涣涣仰头盯着帐子说:“这位裴大人温文儒雅,倒不像是位武官,言谈风趣,医术也厉害,真是位很不错的人。”
陈牧南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正在交待满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