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扯那去了?”
“你不就这意思吗?”
经这么一说,鲜怡俊的欲望减弱了,“帐篷”仍没塌陷,他挣脱兄长说:“我先解个手。”
“你真的不想去了。”
“呆一会再说。”
“太迟了不方便。”
“急啥,今晚不方便还有明天呢。”
鲜怡俊顾不上回答,挣脱兄长,匆匆下炕出了门。
鲜怡俊走出柴门,站在树下撒尿,过了一会,竟然没有尿,这是咋的了?他只好用手尿了。
一弯月儿悬挂山尖,周边繁星闪烁;微风载着花的香清香满世界游荡;太静了,静得只听见河水低声鸣唱。
鲜怡俊十七岁了。十七年来,他第一次遇到不可思议的场面。事情是这样的。
阮冬和父亲的矛盾越深了,彼此不见面,偶而相遇也不说话。阮冬时不时不回家吃饭。显然他在外面蹭饭。
阮冬又没来吃晚饭。
鲜怡俊准备打探一下兄长的行踪。他走在村道,眼睛瞄着人多热闹处,企图能看见兄长,然而失望了。
太阳早就下山了,只把余辉洒在对面山坡,并缓缓上升。村道上人来人往,成为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分。
鲜怡俊遇见那个神秘女儿,她就是柏彩花。说她神秘源于和阮冬的关系,她的长相很一般,却和帅哥有道不明的关系,这让鲜怡俊觉得心上起疙瘩,反正是不好受的。
柏彩花身边有几个女儿,看来她人缘不错。相遇时,鲜怡俊和柏彩花相互望了一眼。这一眼不一般,彼此都有含意。
天边的晚霞渐渐失去了,林畔村笼罩在暮色里。
鲜怡俊没有找见兄长,有点沮丧地往回走。他拐过一个弯,经过女裁缝家门,刻意往里面望了一眼,没有灯光也没有人声。他不便久留,再往前走,听到充满怨气的女声,吵架的声音。
鲜怡俊急步前行。暮色中,几个女子站立,其中就有柏彩花,中间是那个女裁缝。不断传来怒骂声:“你这个娼妇,还呆在林畔干啥!?”
“不要脸,不跟上自己男人去,留在这里害人。”
“就要打你,看你还勾引男人!”
三四个女子你一拳,我一脚,撕打着女裁缝。
鲜怡俊自恃武功高强,有那种路不平有人铲的侠气。何况是有生以来第一次遇见女性打架。尽管他对这个裁缝有成见,可也无法容忍众人打一个人。怜悯之心油然而生。
他冲上去喝道:“快住手!”
女儿们那肯听一个外乡人的话,仍然撕打着裁缝。
鲜怡俊用手拉开一个女子,又拉开一个。他只有一双手,又不能打人,拉开一个松了手,又去拉另一个,前面松了手的女子又冲上去欧打。
鲜怡俊无法对付多个女子,只好用身体护住裁缝,使她免受欧打。
女子们无法使暴,就把矛头对准花样美男:“你也是她的嫖客吗?”
“城里人怎么也看上乡里的娼妇!”
“看你长得人模人样的,也当嫖客!”
“这可真是鱼访鱼,虾访虾!”
鲜怡俊一直牢记着“好男不跟女斗”的古训,现在事不关己,更不能和女儿们斗。尽管她们冤枉了他,可他在这里是过客,受点冤枉没多大的关系。
鲜怡俊把裁缝护送到大门口。
裁缝用惭愧的声音道:“谢谢你。”
他应声道:“不用谢,应该的。”然后放开脚步离去。
鲜怡俊认定打人事件与阮冬有关,也就是说她们争风吃醋,为的就是阮冬。难道兄长和张彩花也有一腿?那么一般般的女子,甚至还有点丑,阮冬真的就和她睡过?不可能,也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