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得说,说起来心里烦。
“有那么严重吗?”
“我连跳河的心都有了。”
鲜怡俊笑道:“会游泳的人跳河是死不了的。”
阮冬转了话题,“我觉得于红不是一般人。”
“不就是比一般人长得美吗?”
“还不是这一点。我觉得她身上有故事。”
“谁身上没有故事呢?”
“那到也是,不过,故事是千变万化的,于红的故事也许特别一些“
第二天早饭后,帅哥和花样美男兴致勃勃地出发了。
走进二号沟,一路上坡,走了五百多米,开始登山。进入松树林,只见轻雾萦绕,周围虚无缥缈。松鼠不时从树上跳上跃下,三四只动物,獐子或鹿,有的站在不远处注视不速之客,有的惊慌逃窜。山体布着毛茸茸的青苔,柔软如地毯;走进桦树林,眼界亮堂了,桦树叶子翠绿,树干金黄,薄皮胡乱绽开,与阳光搅和一起,金光闪烁;坡上碧绿一遍,朵朵鲜艳亮丽的野勺药花点缀草丛,蝴蝶翩翩起舞,鸟鸣此起彼伏,使人恍惚进入梦幻般的境界。
俩人登上山顶,眼界豁然开阔,形状各异的山相拥着延伸得很远很远,广袤的天空蔚蓝明净。周围多是草场,不远处是大片枇杷花,猛然望去宛如彩云遗留人间。走过一座山头,又过了一道梁。
哦,看见了,看见一顶黑色怅房,一座小木屋,看见牛羊满坡。
阮冬讲怪话了:“这就是所谓的仙境吧。”
鲜怡俊感慨万分地说“很美呀,像是一幅油彩画。”
阮冬说:“是有点特别。”
鲜怡俊激动得心儿紧跳,浑身热血沸腾,恨不得一步迈到帐房前。
阮冬累得就地一躺,不想前往:“这是我有生以来登的最高的山,累得快要断气,不想再走冤枉路。”
鲜怡俊打趣道:“我不累你还累?他们还说你比我男子汉。”
阮冬说着实话:“你除了面容长得像女儿,别的上面也很男子汉。”
这话对方听着舒心,他又找出理由:“那不能和你比,你是地主家的少爷。”
“别再说这话,我可不爱听,“阮冬劝道,“别去了,远远看看一样的,过一会就回吧,天下雨就麻烦了。
鲜怡俊产生独自前去的念头,觉得那样显得神秘而富有情趣。他悄然前往,走了一段路,听到阮冬的喊声,转身一看他远远跟来。
鲜怡俊想独自享受初到牧场的神秘浪漫,小跑起来,眼看离帐篷不远,不知从何方飘来了云雾,把周围罩住了,什么也看不清。他心里有点发怵,一边喊着阮兄,一边凭感觉行走。
大约过了三四分钟,阳光间断地出现,一阵清风飘来,眼前的云雾竟然像舞台的帷幕缓缓逝去,显现一位身着藏袍的少女,一手持牧鞭,一手怀抱小羊羔,轻飘飘走着,犹如仙女下凡。
鲜怡俊惊呆了,恍惚是在做梦还是进入仙境?证明是现实后,他心花怒放,拔腿朝少女跑去。
少女显出惊愕慌乱的神态,迈大了脚步。
鲜怡俊紧随其后,不料又是一大团云雾袭过来,周围又是朦朦胧胧。他一心想追上少女,凭感觉在云雾间行走了几分钟云雾散去,眼前竟然什么也没有。他奔跑了一圈,还是不见少女。他茫然若失,不知如何是好。
“你傻站着做啥?”阮冬赶来了。
鲜怡俊好像没听见问话,一心想着那位少女:修长苗条的身段,瘦小的瓜子型脸庞,美丽的丹凤眼,隆直小巧的鼻梁,线条明朗的嘴唇。
鲜怡俊把看到的情景向同伴讲了。
那一位像在听神话,并没显出多大热情:“可能又是你的幻觉吧,你就有这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