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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是天上的?还是人间的?那些人是神仙还是凡人?他想了一路,最终认定仙境和神仙的可能性大。

    鲜怡俊走了一个多小时,遇见一大片草地,穿过草地,居高临下,他坐在高处朝前望去,不觉看呆了。

    一座木屋,一顶帐房,一条小河从前面流过。一位身穿藏袍的女人在河边洗衣服,傍边站着一少年。不远处是几只秏牛和七八只蕨麻猪。

    鲜怡俊走下高坡,兴冲冲地来到小河边。

    洗衣服的是位中年妇女,站在身边的肯定是她儿子了。看见来了陌生人,两个藏家人的脸上略显吃惊。

    鲜怡俊和气地打招呼:“你们好。”

    俩人茫然望着鲜一俊,相互说了几句藏话。

    鲜怡俊觉得有点遗憾:“你们不会说汉话吗?”

    妇女摆摆手,然后低头洗衣服,少年把洗好的衣服用手拧干,然后搭放在灌木上。

    就在这时,高声的藏话打破了恬静的空间。这是女声。

    洗衣服的女人站起身,随即高声说了几句藏话。

    鲜怡俊寻声望去,见一身穿藏袍的女子朝前走着,背朝这边,看不出面容,从背身看这是位少女,身材高挑,亭亭玉立,很有可能是洗衣妇的女儿。

    鲜怡俊突发奇想,她一定是位美女,何不跑过去看看,可是这样不太礼貌,也不符合乡俗。

    鲜怡俊很自然地想起育苗队,想起每天傍晚,夕阳落在山顶,那里一片光辉灿烂,一群牛羊缓缓移动。

    鲜怡俊想,山顶走过的牛羊也许就是这家人的,放牧的也许就是这位少年,不,肯是那位少女,如果是这样那该多好。

    他很快又想到去见少女的理由,她也许她会说汉话,我去向他问路,并不想和她多说话。主意拿定,他就要往前走,却见少女从木屋后牵来一匹马,来到空地,她跃身骑上马,不紧不慢地离开了。

    鲜怡俊呆站在那里,有点失望,有点沮丧。

    女人洗完了衣服,离开河边,对鲜一俊说着藏话,见对方茫然,她摊开双臂朝木屋伸去。意思很明显,请小伙子进屋作客。

    鲜怡俊来到帐房,坐在铺在地下的毡上。一边是火盆,烧着牛粪,偎着冒着热气的茶壶。

    少年面目清秀。他双手端着茶碗放在炕桌上,说着藏话,用手示意请喝茶。

    鲜怡俊喝了一口酥油茶,感到香醇可口,沁人心肺。

    少年提来一小袋炒面,用手示意做糌粑。

    鲜怡俊并不感到饿,摆了摆手。少年走出帐房。

    鲜怡俊对这种生活充满了羡慕和留恋,又感叹不是久留之地。他急着要赶路,喝了一碗酥油茶,很不情愿地站起身。

    女人和少年在不远处干活,见客人走出帐房,便走了过来。

    鲜怡俊出于好奇,走到木屋前,朝里面望去。木架上摆放着十几坨大小不一的酥油,对面墙边码着十几袋粮食,很有可能是青稞。屋顶悬挂着十几片大小不一的腊肉。

    鲜怡俊心里充满了羡慕,充满了留恋,又不得不挥手和他们告别。

    鲜怡俊走了两个多小时,终于看见了一条与河水相伴的小路,欣喜之后又发愁了,朝那个方向走才能看见人烟?他望着小路犹豫着,感觉有点累,也感觉饿了,不由得趴倒在一块石头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突然,高亢凄美的“洮岷花儿”响彻峡谷:

    出了村子入了林

    镰刀割了一捆柴

    把我比成梁山伯

    把你好比祝英台

    活着阳间没离开

    死了装了一副材

    变个蝴蝶一路飞

    鲜怡俊惊醒了,心里一阵欢喜,抬头望去。

    路那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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