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乱糟糟的众人被这难听至极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场面一下安静了下来。
姚伯党赶紧约束形意门弟子从内场撤了出来,奕剑门的人也非常默契地纷纷还剑入鞘。
用一声嚎叫制止了一场混战的人大步走进演武厅内场,不是柳逢秋还能有谁?
秃头马脸的柳逢秋往面如锅底的刁坎跟前一站,两人心中都是一惊,不约而同地在心中暗道:“卧槽,对面这货怎么这么丑?”
一众惊魂未定的宾客也是大为惊奇,纷纷在心中猜测这光头到底是姚明远的什么人。
不过刁坎倒是替大家问出了心里共同的疑问:
“这位兄台您哪位啊?这是两门嗣斗,说你是姚掌门的弟子吧?你年纪不像,嘿嘿,难不成你是姚掌门的儿子?可阁下这副尊容……”
柳逢秋斜睨着刁坎,嘴里不阴不阳地边说话边骂街:
“他妈的你这丑b还嫌弃我?大家半斤对八两都是随便长长罢了,再说我感觉我丑也比你丑得有特点,还有你个丑b又不是我屎包里的蛆,怎么知道我不是人家的儿子?”
说完柳逢秋转身大步走到姚明远跟前噗通一声双膝跪地,duang!duang!duang!磕了三个响头,嘴里大喊道:
“干爹在上,请受儿子一拜!”
柳逢秋这波出神入化的操作把经过无数大风大浪的姚明远也给惊了个膛目结舌,竟然愣在了那里没了下文。
姚伯党俯到父亲耳边低声说道:“父亲,你还不快把大哥扶起来?”
“哦,哦!我儿请起。”
姚明远这才缓过劲来,一把扶起柳逢秋对着众人说道:
“这位是我的螟蛉义子,叫……叫那个小柳,我形意门第二场嗣斗就派他出阵!”
年迈的武证看着场地中间的两个各有特色的丑男,用手捶了捶被撞疼的腰杆,心想:我这活了八十多年,干武证干了半辈子,临阵磨枪的见多了,临阵认爹的到还是头一回,唉!看来还是老了赶不上时代喽!
老武证清清嗓子:“嗣斗第二场!形意门由……”
老头这才想起来不知道柳逢秋大名叫啥,连忙低声询问。
柳逢秋怪眼一翻:
“老子叫柳斯特洛夫斯基!”
老头嘴唇蠕动了两下,仿佛还想挣扎一下,却最终还是开口宣道:“嗣斗第二场!形意门由柳,柳丝……特啰嗦斯基出战!”
老头当了五十几年武证嘴里没打过顿,今天却栽在柳逢秋这里破了功,可谓晚节不保。
而且柳逢秋还在厚颜无耻地寻思:呦呵!这老壳子居然知道我比较啰嗦,真是人老成精!
被劈头盖脸骂了半天的刁坎冲着柳逢秋唰唰唰就是几剑,剑势乘着怒火威力更甚!
可惜他剑招再快,也不可能快过柳逢秋的身法。
说起这快,柳逢秋床上床下……不对,是场上场下还真没服过人。
只见光头在丛丛剑影中来回穿梭,犹如闲庭信步,时不时还骂上两句闲街,嘲讽一下刁坎脸黑脑蠢娶不上媳妇云云。
没想到那刁坎还真就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光棍,这一下叫柳逢秋戳到了痛楚,气的嘴里哇哇乱叫,手里的剑招也渐渐没了章法。
众多形意门弟子看的兴趣盎然,不时地交头接耳点头称赞为他们出头的柳逢秋。
好似耍猴一般被调戏了半天的刁坎气喘吁吁地喊到:
“是爷们就来刚正面,躲躲闪闪算什么英雄!”
已经精疲力竭的刁坎突然感到眼前一花,柳逢秋竟然鬼魅般地扑倒了他的眼前。
“那就让爷们来告诉你什么是英雄!”
秃子高瘦,刁坎矮壮,一仰头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