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个人,是不是他?”
“好像是,真是厉害,他还有脸出来。”
“就是,要不他,我们估计也不会输得那么惨。”
……
贺石拎着菜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有些发傻地站在菜市场,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只是觉得通体发寒,头顶耀眼的太阳似乎无法照耀到他。
“贺石,我们走吧。”语歌买完了菜亲昵地凑过来挽住贺石的肩膀,“我们回家吧。”
“好。”贺石挤出一个笑容,摸了摸语歌的头发,“回家。”
“你怎么了?”语歌察觉到贺石的不对劲,她有些担心地问道。
“没事,我只是在想我能帮你和叔叔做些什么。”贺石说道,“你知道的,我之前只是,只是在做一些机械,现在在餐馆的话——”
“你知道我爸爸想教你做菜的。”语歌笑着说道,“你现在记得盐和糖都放在哪里吗?”
“大概记得了。”贺石笑着说道,“希望叔叔不会让我今晚掌勺。”
“说不准哦。”语歌推开餐馆的门。
“我们回来了。”语歌把菜放到桌上,走向厨房。
贺石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忘记菜市场上的话语。
餐馆不大,只有寥寥几张桌子,桌子上铺着米色桌布,放着陶土花瓶,桃木的椅子配着座垫,两两成对。一席门帘隔开饭厅和厨房,收银台在门口的位置,冰柜里放着自己家酿制的凉饮。
语歌和她的父亲掀开帘子从后厨出来,贺石几乎是本能地站直了身子。
语歌的父亲陈鼎长得人高马大,和娇小的语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似乎不喜欢说话,但只要开口说话必定全场瞩目。
他看着贺石点了点头,然后转头走回厨房。
贺石立刻拎上菜跟上,语歌悄悄地跟他做了一个鬼脸。
贺石捏了捏语歌的鼻子,一转头看到语歌的父亲正撩着帘子,冷冷地看着他们,贺石立刻灰溜溜到了后厨。
厨房贴着白瓷,锅碗瓢盆都在灯光下发着光,一应的厨具井井有条地排列整齐地挂在一面墙上。
贺石战战兢兢地到水池边,开始哗哗地洗菜。
陈鼎站在贺石的身后,看着贺石费劲地想洗出块茎缝里的泥。
“不是这么洗的。”陈鼎开口说道。
贺石吓了一个哆嗦,手里的块茎一下子掉到了水池里。
“你先把这个放到水里泡一会再洗。”陈鼎说着,拉过两张小凳子,“坐。”
贺石的心脏砰砰直跳,他的手还是湿的,战战兢兢地坐到凳子上,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陈鼎坐在他的对面,也不说话,看着贺石,半晌,叹了口气。
贺石几乎像一个弹簧一样,蹭的一下子站起来。
“你坐下。”陈鼎的语气无奈,“你在怕什么?”
“没。”贺石低着头,声音小如蚊蝻。
“你给了我家姑娘一个金镯子?”
“是。”
“你喜欢她?”
“是。”
“想在一起一辈子?”
“是。”
贺石的声音越来越大,他坚定地看着陈鼎,仿佛只有语歌是他不可再退的底线,也是他正视前方的勇气和后盾。
“老实说老汉我是看不上你的。”陈鼎说道,“你小子自小孤僻,除了语歌你几乎不跟其他人说话,成天捣鼓你那些机械,现在联盟那帮混蛋连机械也不让你搞了,老汉我还真担心语歌跟你会受苦。”
贺石又把头低下了,几乎埋到胸前,不肯再说话。
“但架不住我姑娘喜欢你啊。”陈鼎又说道,“现在外面那么乱,她还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