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尽的微薄之力吧……
同时吴思雨去插队的时间也很紧张,明天一大早就得要出发了,知青名单月初就出来了,吴思雨则是后头加上去的,名字上还被打了红圈圈。
快要吃晚饭时,吴志才回到家,两个口袋里鼓鼓囊囊满是全国粮票,他还觉得不够,有一种恐慌叫担心自己的女儿不能吃饱。
五人吃了这天晚上的最后一顿饭,天刚朦朦亮,云雾渐渐被初阳拨开,东方的天泛起了白,圆滚滚胖乎乎的露珠安详地睡在树叶做成的小床上。
呼啸而过的吉普车打破这宁静的一幕,它如同猛虎出笼,风驰电掣得承载着吴思雨的行囊,奔着火车站而去。
在那里吴思雨将要与整个城市的下乡大部队集合
就在前半个小时,军人出身的司机小吴敲响了刘家的大铁门,“哐哐哐”手掌不耐烦地拍击着这扇吴家转了没多久的铁艺大门,里头传来应和声:“来了来了!”
但沉重的敲击声已然把一些邻居们吵醒,“谁啊?这一大早,也不让人清净?我们还要上班了好哇?”周围逐渐亮起了灯,邻居们披着衣服,穿着拖鞋在门口探头探脑。
“哟,哪来的吉普车哦?”有人好奇地说道。
“您还知道这是吉普车?”
见有人搭腔,他清了清嗓子:“我在我们单位看到过,您知道的呀,我们单位那可是顶顶好的事业单位啊,领导们都坐这辆车上班的呀?”这是一个在事业单位上班的普通小员工。
“那您坐过没?”
“我,我当然坐过了,那椅子都是软的,坐在上面那是神仙都不换!”他硬着脸皮,绞尽脑汁,回忆着同事说过的话,作出高深莫测的神情。
吴思雨一家却全然不觉这是神仙的享受,他们坐在摇摇晃晃的吉普车上,脚趾头冰冰凉,头不时磕到顶,发出“砰”地撞击声。
这辆有了年头的吉普车上没有装玻璃,为了防止漏雨,车子挂着四面漏风的油毡棚,风带着刺骨的凉意吱吱呀呀的像是在唱着欢送的歌曲。
火车站建在b市郊外,城市柏油马路也不是随处可见,路上大多是不平的凹坑,车子经过就是一个使劲地哆嗦。
车子一哆嗦,整车人就是一抖,抖着抖着吴思雨开始反胃了,穿越前不晕车的她显然到了这个时代开始晕车了
同时她也庆幸她外公她妈都没来,要是来了得多难受啊!
她想到母亲的临别时的眼泪,外公的亲切关怀,整理出来的厚厚四个行李大包,她的心都酸酸的,酸得她都要哭出来了。
一个这年头基本上就见不到的纯牛皮的棕色的旅行提箱,是只能提拎式的,虽不如吴思雨生活的那个年代那般的方便,却也是精致的有点不像话了,这里面放她的衣物。
编织麻袋里是一整套洗过的被褥,被晒得暖洋洋的,把头埋进去还能闻到清新的阳光的味道。
不光是衣服被褥,刘娟还把钱和粮票都用针线缝在吴思雨穿的这身衣服里,是500元现金和50多斤的全国粮票。
分家分的钱几乎是全带了过去,刘娟还嫌不够,说下个月写信再把粮票寄过去……(刘娟,吴志,刘贵均是工人,吴志是组长,刘贵是家具厂副厂长,还有各种津贴,刘娟虽说普通工人,但是工资很高,所以不必担心他们吃饭问题,以防大家看不见作者的话,所以写在这里)
此外还有一个小包裹扎得紧紧,里面满满当当放得全是从供销社换来的饼干糖果。
因为吉普车的功劳,让火车站的抵达顺利的难以想象,只用了一个多小时就到了火车站。
这年头,火车还是绿皮的,笨重得停靠在站台处。
吴志把沉重的行李交给吴思雨,他看着女儿瘦弱的身板就是一阵的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