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相当不错的,起码房子很大,完全能够住得下两个人,累了也可以直接睡。
不过雷蒙没有准备红茶,他觉得那玩意不好喝,他喝的要么是红酒要么是咖啡,有的时候也会喝香槟。
两人没有寒暄,坐下来之后就开始讨论波函数的实际意义,不过讨论了半天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暂时把它放在一边,开始撰写他们的论文。
论文的标题是《量子化是本征值问题》,这个方程则被命名为“波动本征方程”,或者简称为波函数。依靠边界条件求出的解则是这个函数的一系列本征值,而这些本征值确定了电子的能级。
而这些边界条件,正是在不同能级上的电子轨道。
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方,我们可以把电子轨道看成是乐器的弦,比如钢琴之类的。现在如果我们拨一下这根弦的话,弦就会震动并且发声,很简单的现象。
而弦震动时的波须要遵循一定的规律,首先乐器的弦都是两端固定的,所以上面同时存在的波节也必定是整数个,否则的话弦就要断了。
电子轨道同理,如果把电子轨道看作是一根首尾相接的弦的话,这根弦震动的时候,其频率必定只能在几个特定值里面取。例如单位长度为10的电子轨道上,波函数的特解可以取15,而不可以取或者4,否则的话电子轨道就要断了。
很明显电子轨道这种被虚拟出来的东西不可能断掉,所以它必定会出现类似于乐器的弦那样的量子化现象。
依靠这样的边界条件求解出来的那些“固定频率”,就是电子的能级了。
现在矩阵问题被变换成了一个求数学物理方程的问题,波动重新被确定,世界再一次变得连续了起来。
两人彻夜未眠地完成了这篇论文,然后由景原亲自带到了《自然》编辑部。
不出意外,论文引起了轰动,景原和雷蒙再次成为物理学界最炙手可热的大明星,物理学家们纷纷发来了贺电。
量子论的创始人梅尔克称其为“划时代的工作”,伟大的阿尔伯特·罗森维格则说:“您们想法源自于真正的天才。”以及“量子方程已经迈出了决定性的一步。”
就算理论上敌对的艾拉菲斯特给出了他的祝贺,“我为您的理论和其带来的全新观念所着迷。在过去的两个礼拜里,我们的组每天都要在黑板前花上几个时,试图从一切角度去理解它。”
不仅如此,魔法师们同时也在祝贺自己总算有了比矩阵更加趁手的工具了。感谢矩阵那艰深晦涩而且极其反常识的规则,某些中年魔法师已经开始提前谢顶,如果景原的新方程迟两年到来的话,恐怕他们就要秃了。
不过也有看不过眼的,比如矩阵力学的发明人维克莱恩,他就非常讨厌波动力学,觉得这玩意简直就是个垃圾,而且还在堂而皇之地把这个想法公布了出来。
习惯对境心不起的景原对此根本就没有一点反应,但是雷蒙可不是好惹的,他直接和记者说“我的理论基础是我自己的工作,而且我知道维克莱恩先生的理论,它是一种缺乏形象化的,极为困难的超级代数方法。我即使不完全排斥这种理论,至少也对此感到沮丧。”
这绝对是真话,真的不能再真的那种,他愿意以自己头上茂密的黑发作为担保。
两人瞬间收获了巨大的成功,但是始终有一个阴霾盘旋在他们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波函数到底是什么东西?
由于讨论始终无果,这个问题只好被暂时搁置。此后不久两人分别收到了一份请柬,尼尔斯·波尔发来了,他邀请景原和雷蒙前往萨克森讲学,内容就是他们的量子论。
不用看景原都知道他在打算什么,这摆明了是来吵架了啊。
先不说他想不想去吵架,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