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魔法师才终于出了紫禁城。
景原无视了食客们渴求的眼神,默默地放下手中的笔,坐在附近的一块大青石上装出闭目养神的样子。
“出来了……太医也无法解释诸夏修士的功法……废话,太医连周天是什么都不知道,解释什么。”
“还有还有……摄政王阁下建议他们去梁翼夫府上找人……金丹修士,绝对权威?”
“不交代,就用强?”
景原古怪地笑了起来,来者不善,果然来者不善啊。
根本就是冲着他们师徒俩来的!
“今天晚上便动手,已经打听到梁先生的家在哪儿了?”
景原默默地抽回了注意力,顺便毁掉了尸傀体内的法阵。
他快步走到老道前,轻轻地抱怨他已经累了,撑不住了。
老道就像普通人家的爷爷一般,慈爱地摸了摸景原的头,告诉食客们他们快要打烊回家了,吃完这些便没了。
待得锅里的吃食被分食一空后,老道和景原便挑着桶,回到了他们“住”的地方。
这里是郑先生之前便布置的一处类似于“据点”的地方,专门给老道藏身之用。
师徒俩放下肩膀上的担子后,老道用力活动了一下肩膀,问道:“徒儿打听到什么了?”
“他们是来要诸夏修行法的。”
景原低声说道:“而且还有人建议他们来找师父您要。”
“找为师我?醇亲王出的主意吧。”
“师父明鉴。”
老道冷笑了两声,他就知道醇亲王绝对不会放过他这个郑慰亭一系的第一打手。
既然他叫不动雅哈齐,诸夏法门又不愿意理睬老道这个已经废掉的金丹,那么就交给西陆魔法师吧。
“他们有说啥时候去什么地方吗?”
“有,他们说今晚上便去梁大人府上找您,师父咱们应战吗?”
“应战?为什么?”
老道以一种“孩子别瞎想”的语气说道:“如果应战了,一番大动静是少不了的,为师如果不能及时脱身,指不定就会惹怒雅哈齐,然后为师不就只能束手就擒了么。”
“那师傅,咱们怎么办?”
“咱们惹不起,躲得起,反正洋人不会对一个三品大员直接下杀手,梁先生那边没问题。”
“那咱们的密室……”
“用禁制锁了,没有金丹级别的修为别想打开。”
“魔法师里也说不定会有金丹啊。”
“痴徒,禁制这东西如同锁头,要么知道它怎么运作的,然后对症下药,要么便只能靠暴力破解。金丹级别的禁制法如何运作西陆人可不知道,金丹级的法力他们更加没有,他们能破解的了才怪了。”
老道从袖子里掏出了几个阵盘,仔细组合后,拿出一颗晶石镶嵌在了中央阵盘的中心处。
“师父,这是什么啊。”
“传讯法阵,得让梁先生有个准备才行。”
老道忙活了好一阵,方才取下了已经黯淡不少的晶石,将阵盘分解后塞回袖子里。
直到此时,景原才注意到老道压根没穿平时穿的那件灰色道袍,然而阵盘依旧在袖口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师父,您修成了乾坤袖吗?”
“乾坤袖?世上哪有这么方便的东西。”
老道艰难地把手伸进袖子深处掏摸了一阵,拿出了一块轻薄如纸的银色金属板。
“这玩意在诸夏是蝎子拉屎独一份,其他法门绝对拿不出和这金属板相似的东西。”
景原惊愕地接过金属板,发觉这闪烁着银光的东西不仅是厚度像纸,重量也像纸,似乎一阵风就能吹飞。然而这金属板却牢牢地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