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也正合适。
一道湿润的微风扫过,满地的灰尘被卷成了一团泥球,宿舍瞬间光亮如新。
随手将泥球扔到了楼下的花坛里,景原解除了施加在床铺与储物柜上的防尘咒,盘膝坐在床榻上继续修炼。
三天后的八月初一,开学的那一天。
景原在老时间来到了大礼堂,坐到上个学期坐过的位置上,垂着头闭目养神。
当然,他这次同样留了心眼,保证一讲完话他就开溜。
三点一线的无趣生活,又开始了。
他没有朋友,没有同学,偌大的学堂里只有李思远老师一个熟人。
在这里,他几乎是一个纯粹的外人。
不过他早就习惯了,当了这么多年的瘟神,一个人过活早就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
无趣的生活持续了许久,直到十一月,入冬不到一个月的时候。
至正三十四年的初冬,格外寒冷。
不仅仅是天气寒冷。
至正三十四年十月二十一,至正皇帝驾崩。
一日后的十月二十二,老佛爷也驾崩了。
为老佛爷送葬的队伍足足走了五天才到东陵,据说随葬的金银珠宝就能买下半个京城。
十一月初九,才四岁的皇帝登基,待今年一过,便改年号为延祐,取“愿天继续护祐大金”之意。
当然,四岁的皇帝是没有任何执政能力的,实际掌握大权的还是监国摄政王,皇帝的爹,醇亲王载毅。
景原从《京报》上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就在半年多以前,他才和老道一起入侵过醇亲王府,还把醇亲王府供奉的萨满宰了。
这仇可结大了啊。
再者,醇亲王性格刚毅,对大金国忠心耿耿。他上台了,怕是郑中堂会没有好果子吃啊。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郑中堂便被解职了。
郑中堂也很意外地没有纠缠,称病返回了家乡。
但是老道不能走,不过还好梁先生并没有被一同解职,于是老道便从郑府来到了梁先生的家中。
这一切老道也都通过灵鹤传书告诉了景原,顺便告诉了他梁先生家的位置。
好不容易捱过了一段时间,一到星期天,景原便赶回了京城。
梁先生不像郑中堂一般位高权重,因此府邸是没有的,只是在官城里有一栋楼而已。
是真正的“楼”,大就和以前郑府里老道住的楼差不多大。
景原再一次深刻地感受到了大金国的等级森严。
不过好歹还是给老道腾出了一间房间,就像景原以前待过的密室一样,里面满满当当地摆满了棺材,地板上被银线、晶石和朱砂盖满,几乎没处下脚。
景原心地踮着脚尖穿过这个不大的房间,好不容易才来到老道居住的阁楼里。
“徒儿,回来了?”
“师父长久未见,不知……”
“为师好得很。”
老道笑吟吟地放下了手中的沾满朱砂的毛笔,转身问道:“学习怎么样了啊。”
“回师父的话,弟子每次考试皆能有九十五分往上。”
“哦?很好,很好。”
在学校景原除了修炼便是学习,其他事情压根不做,成绩不好才见了鬼了。
不过现在住在梁先生家,是否雇主变了?
“师父,咱们现在……帮梁先生做事了吗?”
“谁说的,咱们依旧帮郑先生做事。梁先生虽然是三品大员,但是他的财力可雇不起一个金丹修士为他做事。”
“不是说郑大人回乡下了吗?”
“郑大人回乡下,但是没人说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