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和景原贴着城墙一路跑到了恭亲王府附近的一间荒废的房子里,正巧瞧见恭亲王府正门大开,一队人急匆匆地冲出来,往醇亲王府的方向赶去。
“徒儿你觉得,那队伍的头儿是谁?”
“看这五颜六色的衣服……是萨满?”
“不错,现在便看为师是如何做的。”
老道祭出飞剑,嘴里念念有词。
“叱!”
飞剑发光,如同流星一般冲进萨满队伍中,精准无比地将萨满的头颅斩下,而后带着头颅飞回了师徒二人藏身的老宅中。
队伍中的人甚至没有看清飞剑的样子。
老道一挥袍袖收起飞剑,拿起早就准备好的冰冻符箓贴在萨满的头颅上后,低声喝道:“跑!”
一老一少直接从废弃房屋的后窗冲出,十指如同钢爪一般紧紧地抓在城墙凸出的砖块上,像两只猴子一样飞快地窜到了城墙顶上。
“抓稳了!”
陵巡子老道祭出飞剑,然后一把夹起景原,眼睛都不眨地从高高的城墙上跳了下去。
飞剑载起师徒二人,无声无息地飞到了距离京城数十里远的地方,一处似乎早就准备好的茅草房附近。
落地以后,景原的脸都青了。
不要命,真的不要命。
“还差一个人,咱们明天再去,今天就在这休息。”
“是……是,师……师父……”
景原浑身上下都在打摆子,哆哆嗦嗦地和衣躺在稻草堆上。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尘垢不沾,俗相不染……”
默念了好几遍冰心咒,景原才逐渐冷静下来,步入了梦乡。
然而,就算在梦里,他也被师父夹在腋下到处乱飞,好几次都险些掉下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景原还感觉有些轻飘飘的。
不过还好,老道什么都没说,只是督促他就着井水洗漱后,两人便从荒郊野外一路走到了京城城门边上。
“站住,今天不准出入。”
“哦?大人,这是为何?”
“不知道,上面吩咐下来的,速速离去。”
“我等有郑中堂的通关文书。”
说着,老道拿出文书,递给看门的吏。
吏冷笑道:“郑中堂的人?”
“正是。”
“不好意思啊,上头的命令,郑中堂的人一律不准进城。”
“唉……那改天吧。”
老道轻叹一声,拿回文书后,招呼景原一块转身。
不过却没有离开。
景原飞快地激发了藏在袖子里的两张符箓,将城门附近的吏全部催了眠。
“开门。”
景原喊道。
吏们闻言,立刻如同机关人偶一般打开了城门的侧门,放师徒二人进了城。
等景原师徒二人走远后,守门的吏方才清醒过来。然而,他们只记得似乎有一老一少两人想进城,但是没进去就回去了。
“真轻松啊。”
“痴徒,催眠如此多人很简单,要给这么多人伪造记忆非金丹修士不可。”
“师父我错了。”
景原有些嬉皮笑脸地低声说道。
在他的身边,几个衙役匆匆跑过。
大年初五的京城一点也不安稳。
昨天晚上醇亲王和恭亲王供奉的萨满一夜之间被人取了头颅,一个被人潜进房间里杀死,而另一个则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剑斩首。
用老佛爷的话说,大金国的脸都被丢尽了。
而巧的是,这两位亲王恰好是打算争夺汉阳坪厂矿公司的牵头人,几乎所有了解内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