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萨满是什么啊。”
“记得师父以前和你说过的天生法师吗?”
“记得。”
“这萨满,就是天生法师的一种。”
“天生法师……不是灭绝了吗?”
“痴徒,诸夏天生法师灭绝,别人还有啊。大金皇室又不是诸夏,有天生法师算什么怪事。”
景原差点想一拍脑袋,真是傻了,竟然没想到这里。
“萨满很厉害吗?”
“单论法力,最强的萨满也不如你,论法术,最差的法门也比他们厉害,在诸夏法门面前,这群萨满不过是一群丑罢了。”
“天生法师这么弱势?”
“这是自然,天生法师虽然生来就身具法力,然而一则法力不多,二则根基不稳,三则无法修炼,精进之路是断的,面对后天修炼上来的人毫无优势。”
“如此弱势为何还能存在?”
“法门中人,不管世俗,世俗中人便是出再多钱也好,也雇不到一个哪怕刚刚步入炼气化神的修士,因此才让这帮早该灭绝的家伙耀武扬威。”
难怪那位郑大人对师父如此厚待了。
他师父可是金丹修士,乃是修士中的顶尖存在。一个月花一百个银元就能雇到一个金丹修士,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啊。
要陵巡子去攻下紫禁城,把皇帝剁了,当然是不可能的。但是靠着他,在京城与沽阳卫完全可以横行无忌,那些水货萨满们,一百个加起来也打不过陵巡子一个。
“咱们什么时候动手啊。”
“年初四,倒是徒儿,我们这去,可是要杀人见血的,你不怕?”
景原用力摇了摇头,道:“徒儿不怕,徒儿以后是要革旧鼎新,未免要见血。晚见不如早见,现在有师父庇佑,见血呆了也有师父护着。将来一人独行了,若是没反应过来,被敌人杀了,岂不是很冤枉。”
“好徒儿。”
老道用力摸了摸景原参差不齐的头发,道:“这三天便好好玩吧,话说回来,郑中堂给你的压岁钱有多少?打开看看。”
景原拆开红纸包,打开一看,里边却只有一张白纸。
“银票?”
老道展开白纸,只见上面写着“兴乾银号”和“一千两”几个大字,左下角还印着几个玄妙的符箓用以防伪。
一千两白银啊,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十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
“师父,这么多钱……”
“徒儿你留着吧,你现在有法力在身,平常凶徒连近你的身都不行,为师不担心。”
景原一瞬间被这突然而来的幸福砸昏了,他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他立刻将银票细细收好,这么多钱啊,十年内都能吃喝不愁了。
反正师父也给了几个银元,这几天很够花了。
“还有徒儿,晚上修炼不可忘记,记住了?”
“徒儿明白。”
景原向老道行了个大礼,而后一溜烟地跑出了门,不多久就没影了。
这次他可不会像半年前那般疑神疑鬼了,他要好好地逛遍这沽阳卫。
沽阳卫不愧是京城拱卫之所,平日里已经够繁华的了,而一到过年,繁华更甚往日。
街上尽是人,一眼望不到头,一群一群的人在走街串巷地走亲戚,孩儿们兜里揣着的满满都是零嘴和压岁钱,一个个都笑得合不拢嘴。大人们也开心地东拉西扯,仿佛忘记了过去和未来的忧愁,尽情地享受过年的欢乐。
只可惜,街上的店铺大多关门了,毕竟店铺掌柜的也要过年啊。
景原本想大吃一顿,不过看来现在是吃不成了。
既然吃不成,那就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