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酉时时景原才醒来。
他感到头痛欲裂,那酒的后劲太大了。
“徒儿,醒了?”
“徒儿喝太多了,还请师父……”
“本就是庆功宴,喝醉就喝醉吧。”
“啊……”
景原用力揉着他的头,问道:“师父,怎么头会这么痛啊。”
“这叫宿醉,喝太多了就会这样。”
景原试着站起来,结果却一屁股坐了回去。
“傻徒儿,这喝酒喝一点没事,喝多了就误事,记着以后喝酒不得喝多,酌即可。”
“酌又是多少呢?”
“无论什么酒,喝一杯就不要再喝,若是白酒之类的烈酒,就不要碰了,你可明白?”
“明白了,师父。”
“好了,徒儿你脱了上衣,为师给你散酒气。”
老道拿出银针,用烈酒浸泡后仔细地插入景原的各个穴道,之后以法力推拿,将景原体内剩余的酒气从毛孔排除。
一时间,整个厢房里都充斥着极其浓郁的酒味。
“说起来师父,现在几点了啊。”
“近酉时。”
“啊?”
这已经是他这段时间第二次睡过头了。
“放心吧,不会责罚你。”
老道淡淡道,轻轻地将银针拔出收好。
“今晚上也该开始学道门秘法了,徒儿你将那纸拿出来。”
说罢,陵巡子起身,取出大量的法符贴在房间四壁,门上与窗户更是用朱砂笔与银线勾画了一个大大的法阵。
景原感觉似乎整个房间都与外边隔离开了,原本清晰可闻的虫鸣声随着法阵的完善逐渐消失,就连窗外的月光都看不见了,整个房间似乎都被封闭了起来,成了一个独立的世界。
“师父,您这是在……”
“布置阵法,以免隔墙有耳。”
“会不会太过谨慎了啊,师父。”
“每个道门都有自己的秘法流传,而这些秘法就是道门的根基所在,秘法一旦流出,这个门派可以说就废了。因此在传道时,如何心都不过分。”
老道仔细地贴下最后一张符纸,问道:“那天我抄写给你的东西呢?”
“在这呢,师父。”
景原恭敬地递上纸张。
“不用,你拿着就好,你听,我讲,这第一句的意思啊……”
这一讲便是好长一段时间,两个时辰后才终于讲完。
要知道,这口诀才不到千字啊。
“徒儿,你按照口诀所说,将真气调动运转一个周天试试看。”
“是。”
景原意识内沉,他仿佛看到腹中有一个光团,在一片混沌中沉浮。
这光团,便是真气了。
随着他的调动,腹中的真气团分出了一缕细的真气,从任脉转移到百会穴,再从百会穴分成两股,绕着脸部的经脉转了一圈后,一同进入督脉,接着沿着督脉回到了丹田。
成功了!
景原暗喜,但是他很快收束起了心神,再次控制那一缕真气运转了一个周天,三十六个周天过后方才让那一缕真气汇集到真气团之中。
而随着那一缕光线回归,真气团发出的光似乎变得更亮了一点。
但是增进程度可谓是微乎其微,差不多可以忽略不计了。
景原退出了那种玄之又玄的内视状态,苦着脸说道:“师父,增进的好少啊。”
“炼精化气乃是水磨工夫,慢慢来,不要急。”
“哦……”
景原有些失望,不过也算是在意料之中,
他再次内视,引导着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