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井炎感觉寒气越来越重,整个人都开始打寒战,扫视一圈,其他人并没有自己的感受,难道感冒了?他晃晃脑袋看着女人,女人把黄色纸重新叠好放在冯不手中:“收好!你们同事进山前说了,这个给进山的人,留下那两人好好招待,给了我两千块钱。”
手中黄纸一抓,井炎冰凉发胀的脑袋顿时又轻松不少,感冒症状也有所减轻,低头看看手心的三角形黄纸,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自己刚才怎么了,本能地摸摸脸,这一摸,想起来了,刚才后脖颈冰凉刺骨,现在一切如初。
“难道是产生幻觉了?”井炎自言自语,看看村长家门口,村民们自发组织的白事流程,跟电视上演的没啥两样,唢呐吹得声声入耳,不由得悲从心来,纵然叱咤风云,总逃不过一死。
井炎把背包取下,再次检查兰城叮嘱带的东西数量,确认无误后把黄纸装进上衣口袋,贴着心口存放,小兰兰给的东西一定是好东西。
打好背包,抬眼看天:“哎呀我去!这天变得够快啊!叶子?你说呢?”
“叶子?”
井炎喊了两声,发现一贯俯首帖耳的搭档,并未回答自己,他扭头一看:“唉我去!叶子呢?”
“什么叶子?”一旁正在打包的孟森问。
“秋叶啊?我们早上一起来的啊,我靠!你不要告诉我,你没见到他。”井炎有些不确定,看看四周,空无一人,他们的座驾停在村口旷的草地上,这画面有点像乡村深处,一头牛在一片草地上孤单地站着,主人在田里干活,需要的时候,牛就上前帮个忙,很有乡土气质。
“你发癔症了吧?”孟森拍拍捆结实的包,背在身上跳了几下,点点头,“不错!这包的肩带有弹性,你家小兰兰推荐的东西就是赞。”
“死过去!”井炎心里简直比吃了五只苍蝇还要恶心,秋叶没来?那禾苗呢?喻言这个是混球因为要进山,拿自己开涮是吧?他又看看不远处村长家门口,确实有人在办白事,除了吹手,还有几个绑着红色布带的小孩在玩耍,没错啊!
一个小孩还停下对自己笑,这一笑,刚才热乎起来的心,又有了寒意,他用脚踢踢孟森:“禾苗呢?去厕所了?”
“什么禾苗?”孟森开始警觉起来。
“你的好基友,好搭档,禾苗啊!”井炎盯着孟森的眼睛看,没找出玩笑的成分,他顿觉心跳加速,血流上脑,顶得脑袋急速膨胀,“nn的!你别告诉我他也没来。”
“老炎,你咋了?发癔症了?”孟森上前摸摸井炎的脑袋,“不烫啊!”
“滚!”井炎一巴掌打掉孟森的手,心情烦乱得很,哪有心情跟他玩笑?
“好好,言归正传,你说,你好端端地问啥秋叶和禾苗?他俩今早不是被你派去别的地方了吗?”
“我说了吗?”
“难道是我说的啊?你还说了,进山人多反而容易误事,给他俩发去邻市了,说协助那边警局侦破一个离奇失踪案,你忘了?”孟森说完,又用手背靠了一下井炎的脑门,确认没有发烧,张张嘴没再说下去。
这么一说,井炎脑袋里急速挤压的空气一下子就炸了,这特娘还真是撞邪了?他连忙跑回车上看看,确认无人,又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疼得龇牙咧嘴,这才慢悠悠地说:“孟森,我觉得我刚才见到鬼了。”
“啊?天还没黑,你就撞鬼了?”喻言以为炎少爷在开玩笑,他也顺着开了一个玩笑。
“什么天没黑?是上午好吗?”井炎看看天,确实是要黑的样子,山里的天果然一会一变。
“哈哈哈!你要不是跟我在聊天,我真以为你撞邪了,你看看时间,下午四点半了,山里啊天黑得快,别再说了,出发!”
孟森说完,抬起腕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