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的这般没规矩,本小姐这寝房是你们想进就进的?”
柔菊被打的耳朵一嗡。
这窗口趴着的,门口挤着的,丫鬟婆子们,见银儿被打了,柔菊也被打的,个个被唬的脸色都冷了。
这不得了啊,这梨花院要变天了啊。
“都给本小姐滚出去。”云绾歌一声怒喝,威仪十足。
柔菊红着眼睛,咬着牙。
银儿看了柔菊一眼,哼道,“柔菊姐姐,你瞧瞧她,这是当主子的样儿么?”
她指望着让柔菊来收拾云绾歌呢。
然而,柔菊对上云绾歌那眸底的冷色,也没来由的心生了畏惧之心。
到底是个奴婢,哪怕一直以来,欺负到主子小姐的头上,可仍旧改变不了她们这奴婢的身份。
真要是闹起来,吃亏的还是她们。
倒不如先忍下,日后慢慢的磋磨这傻子。
“二小姐,是奴婢的错,奴婢这就出去。”
柔菊强忍下那一巴掌的屈辱,拉着不甘的银儿,出了屋子。
她们刚一出门,这厢,云绾歌嘶的一声,捂着胳膊跌坐在床。
该死,刚才打柔菊那一下,扯到了胳膊上的伤,此刻好痛啊。
“二小姐。”醉儿连忙过来,担心的问,“你怎么了?哪里痛?”
“哪里都痛啊。”云绾歌皱着巴掌大的小脸,可怜巴巴的。
她这人,甭管多大年纪,都怕疼。
醉儿忙上手要帮她揉揉。
“别。”云绾歌推开她,小手没轻没重的,别再让自己伤上加伤。
“对了,药呢?”
她发现,她身上没有一点的药味。
难道,她被人伤成这样?竟没请大夫?
醉儿一愣,“药?”
“是啊。”云绾歌点点头。
醉儿这才恍然,“奴婢这就给你要方子去。”
现在要说是前儿个了。
前儿个,二小姐跟着二夫人去赵家赴宴,结果,被人抬着送回了梨花院。
倒是请了一个大夫来瞧,说是没伤到筋骨,好好歇养一阵子就好了。
也开了些药,让下人们煎熬着。
可是,药方开了,二夫人只给了柔菊,让其办了。
至于其他,二夫人就不管了,更不会问。
柔菊后来有没有差人买药?
答案显而易见,根本没有。
所以,醉儿想去要大夫开的方子,再亲自去药堂买药去。
醉儿这样一回答,云绾歌也就知道怎么个情况了。
细细想来,前世,似乎那一次在赵家挨了赵纤纤一顿毒打之后,回来也没用过药,就那么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中间还有伤口化脓的,但是,诡异的,她几次觉得自己会死去,但最后竟然好了。
为此,还落得银儿几个背地里说她:傻子一般都命硬。
“拿纸笔来。”云绾歌决定自己开个方子,让醉儿去买些跌打损伤的药来,她自己可以配。
醉儿愣了下,“要纸笔做什么?”
“去拿就是。”这丫头,怎么磨磨唧唧,前世倒没这样呢,还是太小的缘故吧。
醉儿忙去找。
这时候的云绾歌,平时很少看书写字,这房里也没有这些用具。
不得已,醉儿只得出去找柔菊要。
云绾歌这时,走到梳妆台边,拿起铜镜。
铜镜里的一张脸,稚气未脱,却又那样陌生,尤其是左眼睑下的那一小片褐色。
唔,这个时候,毒素尚轻,原没有后来那样严重可怕。
不过,对一个八岁的孩子来说,脸上多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