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曾经的模样。
砖石新建的角楼、马面墙,圆润的垛口,除此连整个一圈墙面也是大青砖砌墙面,水泥混凝土齐齐勾了缝。
庄内,东北四分之一围墙圈起,东边谷仓原地基不变,连排建成三座二层楼房,不时传出稚童郎朗读书声,最初数十人的庄户家小郎开设的蒙学,已经成了设施完备教案成熟的五百人规模的小学校。
西北角也被整个圈了起来,食堂、宿舍生活区和宽阔的操场,一栋方方正正教学楼隔了道矮墙。简朴整洁的校园学生不多,不足半百,却个个都是帝国最顶尖的皇族勋贵子弟。
父子二人顺着东边的庄墙边走边聊。
“三年时间,朕亲眼看着一个破败不堪的马场变成今日模样。
二郎看看庄后这一片仓库,猜得出来价值几何?”李渊如同翻天变地的变化出自自己的双手,眉梢眼角尽是得意。
忍着夫妻二人两地分居也要让妻子看护着这座庄子,李世民如何能不知庄子的价值!
顺着父皇的意思,李世民故作无知,皱眉思索伸出只手岔开五指,“五十万贯。”
李渊下颌上挑,眼皮耷拉着瞥了李世民一眼,嗤笑道;“建庄子用掉的水泥砂石,折成钱财也不止十万贯,连带人工辅料。哼!没三十万贯能建出敢比坚城的庄子。”
说着话手拍着坚实牢固的外墙垛口。
“坚城在外,内有重重机关,明卡暗哨,只存了五十万贯财货,呵!高明可不是奢靡铺张胡花钱的孩子。”
李世民陪着笑,虚心求教,“父皇说得对,您说说这庄子里存的财货有多少呢?”
“哈哈哈!”李渊朗笑道;“商贾眼里也就值个五六百万贯。
居心叵测者足可做为动摇国本,改天换日的基础。
于我李唐皇家,则是造福四民,国运昌隆的根基。
千万贯,万万贯都不换。”
李渊说的不错,一座座堆满了烈酒、精工制造的新式军械仓库,以及生产技术,早已不能以物论值。
农庄的出现,烈酒,新式炼钢锻造技术,远超时代的发明创造,聚敛了惊人的财富,而这些属于皇家内府所有远超国库库存的财富,正是李世民傲视四邻,强力推动国内改革的底气所在。
一想缔造农庄的儿子,与荣有焉,李世民忍不住咧嘴笑的开怀。
再一想长安城里趴在朝堂上,搞风搞雨的儿子,李世民嘴角的笑流出苦涩味。
李渊当先顺着梯子登上庄子东南角的角楼,上了层楼,视野愈发开阔。
目光所及,田陌纵横相连,青山绿水,稻田果林,关中山水竟然有着江南水乡的韵致。
“朕有生之年能看到大唐万里疆域,皆如此处般富庶安宁,则此生无憾矣!”
东风无遮无拦迎面吹来,白发聊发少年狂,李渊意态恣狂,高举双臂,仿佛在拥抱万里如画江山。
历史上应该风烛残年,不久人世的太祖皇帝李渊,有了带着一缕后世魂魄的孙子李承乾着意照顾,年近七旬,腰不弯,眼不花,鹤发童颜精神矍铄。
“父皇,此处风急,您……”
李渊回身目含笑意,打断了李世民的话。
“老父年不过七旬,没餐尚能食饭两碗,烈酒一斤,些许微风,无妨,无妨!
倒是二郎你,目光散乱,心思不宁,难道是一点小风小雨都受不了喽?”
语带双关,一语直接点明李世民今日来意。
过门的锣鼓父皇给敲响,李世民顺势便换到正事的话题,挑台门帘,登台开戏,紧着心里的疑惑向熟悉政务的父皇讨教。
“父皇,自武德始,为回报扶保李唐夺取天下的功臣良将,分封高官厚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