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怏怏不乐回了鄅国公。
请动了长安城既有本事掌家管得住国公丈夫,还不怕皇帝陛下的一文一武两位夫人。
剩下的一帮站脚助威壮声势的小子们,派部曲登门招呼一声,一个个闲的蛋疼,有热闹看就欢天喜地赶了来。
一帮子小子们虚张声势叫的欢实,却没一个人硬往门里冲,李恪等人事先就已经再三叮嘱,逗高句丽蛮子玩玩可以,千万不要玩过火了,狗急了还咬人呢,何况高句丽人手里拿的都是真家伙!
面对着一群情绪激动大唐皇子世子高官公子,渊盖苏文要求下属保持最大的克制,尽可能挡着院门给院内的人争取时间隐藏起武器。
却不知一群小子们只是虚张声势,等的就是尉迟老黑出现。
“渊副使!渊副使!别动刀。
都克制,克制啊!有话慢慢说,慢慢说。”
瞧见一路小跑赶来的唐尚书,渊盖苏文向后瞟了一眼,低声急问道;“都收拾好了吗?”
“院里的基本都收起来了,只是门楼上和门外的人急切间撤不下去。”
“算了,已经在人前都露出去了,撤也晚了。
紧着院子里的人,我这里尽可能拖延,你去盯着点,还有就是把高建仁的尸体抬到院子里摆着,人都聚到尸体周围守丧。”
急急的结束了和身后人的交谈,渊盖苏文向着唐俭迎了过去。
“唐尚书,您来的正好,两国邦交,难道就是这样对待善意来访的使节吗?”
见老子唐俭来了,唐善识缩着脖子躲到了人后,倒是房夫人顺着人群让出的通道,在红拂女陪同下缓缓走上前来。
出身崔氏门阀的嫡女,又是当朝国相的夫人,早就养成了雍容华贵处乱不惊的气质。
李恪等四人特意请来房夫人,就是为了唱好和渊盖苏文唇枪舌剑的对手戏。
“啊呦!房夫人、李夫人您二位怎么也在这儿。”
唐俭顾不得回答渊盖苏文的责问,忙拱手向两位夫人行礼。
房夫人款款侧蹲还了一礼,浅笑低语;“唐尚书这是来给高句丽国站脚助威来了!”
言轻意重,吓得唐俭连连摆手;“夫人此言差矣!
唐俭身为礼部尚书,下辖鸿胪寺,干的就是迎来送往的差事。
客人来了,有什么闪失那可就是唐某失职。
职责所在,职责所在呀!不得不来,不得不来。”
房夫人惊讶的“哦!”了一声。
指着门楼上的全副武装的高句丽武士,等到唐俭抬头看过。手又指向门前一溜披甲悬刀的高句丽武士,最后手指定在了渊盖苏文肩头露出的刀柄上。
冷冷一笑;“唐尚书年纪大了,眼神不好,妾身这一一指点给你看。
这会您可看清楚了,自太上皇开国以来,住进皇城来的外使也没断过,拿着弓箭对着皇子世子,刀出鞘顶着大唐妇人的国使,别说我们深居内宅的妇道人家,便是您,唐俭唐大尚书也是头回见吧。
多稀罕,李家姐姐,我家相公是文人,可能还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李大将军会不会把这一院子人当外寇给剿了?”
渊盖苏文愈发认定自己中计了。
面前的妇人,轻言细语,却句句藏着玄机,以此时的场面来看还句句在理。
欲要出言反驳,事实俱在;
默然不理,那可是当朝权臣房玄龄的夫人,礼部尚书唐俭陪着小心的样子就是明摆的例子。
这是一个影响重大的女人呀!
“夫人,高句丽使团西来长安,跋山涉水万里迢迢,为保使团路途安全,少不了要准备一些防身的武器。
居我所知,别的使团也都或多或少携带了武器